景垣將視線挪開,心無雜物。
他撫了她右手,又查驗她的左手。
片刻,他與南漁說:“這種事不能過頻,如果下次…他再要求時,娘娘該拒絕也要拒絕……”
“娘娘內裡並無大礙,唯一些小毛病,臣都能調好。”
景垣說到此停頓一刻,面色倏然微紅,叮囑道:“若是他不願措施,那娘娘只要避開月事前後,讓他…讓他弄出來也行。”
南漁瞧他艱難地說出這些話,便知景垣是真的為她著想,毫不隱晦。
他是醫者,聊這些正常,但在她這裡,首先他是她的臣子。
其次也是男人。
南漁點頭,“多謝少卿。”
她感激他,想回個禮,景垣受寵若驚,雙手一瞬扶住她。
“娘娘不必如此!”
景垣喊道,垂下眸瞧她,心又莫名跳動。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保險,又從身上翻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這裡是我家藥鋪裡做成的一些避子丸,相對刺激少些,娘娘也不用每次都吃,只要月餘含一粒,娘娘收好。”
南漁接下。
她沒什麼好回謝他,讓景垣等候片刻,她取個東西。
她翻找了一會,把之前她從太傅府帶出的一對皮質護腕交給他。
“哀家見少卿平時要往返大理寺,用馬比較多,這個或可以助你行動方便,作為贈禮,少卿收下吧。”
景垣面露喜色。
他將此物揣進懷中,“臣多謝娘娘體恤。”
南漁請他保守秘密。
景垣應道,這種事,她不說他也會做到。
兩人談完,景垣開啟殿門,與南漁說:“那臣便先告退,娘娘留步。”
南漁笑了。
兩人這樣和諧,和諧到景垣很放鬆,忽略此時身在宮中。
一男子的腳步從前朝來,快到琉璃宮宮門口,停下。
蕭弈權負手,隔著很遠,透過兩道硃紅宮門,看到了令他沉默的一幕。
小太后對別的男人笑的樣子,如迎春花開,真是刺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