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的關係,真讓我生下他的孩子?”
“少卿,是不是你們男人總是這樣,一邊只顧自己爽快,一邊又什麼都不為女子考慮?事後,還要埋怨女子怎麼這樣不小心……”
南漁每問一句,步子都向前一些,逼著景垣心中一窒,退無可退。
景垣背脊貼向了冰涼的牆壁,垂眸,望著南漁的臉,嗓間一湧。
他被她的三問,問的什麼話也沒了。
南漁仰頭看他,這張面容是真好看,若讓她重來一次,她大概也會像大都那些女子一樣,每日去他府前守著。
只為見他一眼。
可偏偏,沒有這個機會。
她問他:“景少卿有折中的法子嗎?如果有,哀家定不會喝這些藥。”
景垣低悶說:“…娘娘就沒想過和他結束關係?”
“想過。”南漁眼兒一彎,笑的苦澀:“獨木行舟,如履薄冰,景大人懂這種感受嗎?”
景垣哽住,看她的目光漸漸回溫。
他又問道:“娘娘當真不喜歡靖王嗎?如果你與他都有情,生下他的孩子……”
“不可能。”
南漁直接否定他。
那眉眼中的冷意,讓景垣的心忽然為蕭弈權捏了把汗。
可再細想,他又分割地生出一絲高興?
南漁堅定的語氣,似乎給了他無形的期許,他垂下的手不由抓緊袍服一角。
景垣與蕭弈權不同,他這樣的侯府公子,被萬千寵愛,又常年遠離大都,沒有沾染一點京中的汙穢。
官場上,他更是順風順水,旁人就算看在老侯爺的面子上,也不會給他使什麼絆子。
若說蕭弈權是憑自己本事一點點做到現在地位,那景垣,便是靠他爹。
心思清澈的公子,對男女情事都一知未解,又拿什麼去勸南漁。
他很快,敗下陣來。
問南漁:“你們…都多長時間一次?”他轉換成醫者的身份,問這些私密問題,並沒什麼。
南漁答:“看他。”
景垣蹙眉,垂下頭思慮什麼。
半晌又說:“娘娘的脈,可以給臣看看嗎?”
“嗯。”
南漁一拉袖籠,露出一截女子的晧腕,纖細、白皙,被一翠綠玉鐲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