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靖王的兵馬往皇城的方向去。
車裡。
南漁渾身的高熱發了出來,嘴裡喊著冷,可身體卻熱燙如火。
蕭弈權冷眸瞧著,不太想管她。
這個女人,除了會給他找事不會做別的,他攔著不讓她出去,她就在他眼皮底下犯戒。
想那晚在太傅府給她的教訓還不夠,等這一次,他定讓她知道厲害。
“冷。”
心裡想了那麼多,還是因為她這一句話,稍微溫柔了。
他溼著衣服,也不在乎,將南漁抱得更緊,動了身體內力,給她渡溫暖。
南漁的身子軟軟的,胸前因呼吸一鼓一合,與他靠地近了,無疑是給他的煎熬。
更要命的是,生病了的南漁,總是往他懷中深處去拱,呢喃嚶嚀,挑動著他耳邊神經。
蕭弈權吩咐聚福,快一些。
宮中,琉璃宮的那些服侍們也在焦急等著。招福差點哭了,雙手合十望著外面的天,“老天爺保佑娘娘……”
納福那麼皮一個人,此刻也蔫在椅上不動彈。
元福打了把傘,站在宮簷下等,希望能第一個看見南漁回來。
等啊等,終於讓他等到了。卻是靖王殿下,身披大氅腳步乘風,抱著南漁過來。
元福頓時衝裡面一喊:“娘娘回來了!”
殿內的一干人如復活了一般,喜上眉梢。趕忙動了起來,蕭弈權將人往殿內一抱,衝旁邊人說:“去備衣燒水,太后發高熱了!”
“是!”
蕭弈權將人放在旁邊的小榻,拿過婢子遞來的溼巾開始擦,這時新的衣服放在他手邊,蕭弈權正欲動手,忽然聽旁邊婢子喊道:“娘娘她…來葵水了!”
蕭弈權側眸看,果然南漁腿下裙裳內,上有點點汙濁。
婢子尷尬地說:“王爺,這換衣的事還是奴才來吧,這女子的事,您在這裡,不方便。”
“嗯。”
他鐵著臉出去。
往簷下一站,倏然沒了想法。
雨如珠簾,落在宮中地面又順著排水槽緩緩流出,蕭弈權身邊元福靠近,說:“王爺,奴才將您的新衣也準備了,請您去偏殿換一下吧。”
他轉身走,又停下腳步,往南漁的寢殿看了一眼,瞧見站在門邊的聚福說:“你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