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何又成了這般模樣?”堇陽問道。
“我說過,北寒山一族的秘術又是禁術,是一種上古的巫術流傳而至。任何的秘術都是有代價的,而她現在的模樣,就是代價。”扎尕那幽幽的說道。
“那你呢?難道你要殺了我喚醒她?”堇陽幽幽的問道。
此時的她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她只想知道面前這個男子的目的,她只想死個明白,到底他們姐妹二人是怎麼一回事。
“喚醒她,卻不會殺你。”扎尕那笑了笑說道。
“那你這是……”
“其實我本來將你找來,並不是想殺了你,而是想娶你。”扎尕那挑了挑眉稍說道。
“娶我?”堇陽吃驚的長大了眼睛說道。
“若是你能心甘情願的嫁給我,便可誕下子嗣,而用那子嗣的血來喚醒白荷,也算是我報了恩。而你如此討厭我,必然對那孩子也沒什麼感情,傷了便傷了。到時候你願意與誰去,便可與誰去,我自然不會攔著你。”扎尕那說的時候,驕傲的挑了挑眉。
堇陽心裡不住的咒罵著扎尕那簡直是個瘋子,可表面上卻強裝冷靜的問道:“那為何後來又不這樣了?”
扎尕那眼眸一亮,挑了挑唇角說道:“因為一些誓言,我並不能娶你。我以為我可以逆天改命,我以為我可以滿不在乎還是那個人時候的誓言,可是……我還是做不到。”他說道這些的時候,眸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濃濃的哀慼漫過眉梢。
“那個人?”堇陽越聽越糊塗。
扎尕那噗嗤一笑道:“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是麼,你只要知道,過了今夜,你便自由了。我欠白荷的恩情也算是報了,從此之後,便互不相欠了。”
月,悄無聲息的升起,那場等待已久的祭,便要如約而至。
堇陽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她瞪著眼睛看扎尕那道:“你……不會是要用自己的命換白荷吧?”
“真聰明,難怪她那麼喜歡你。你們,果真是有幾分相像。”扎尕那看著堇陽,目光柔情。
扎尕那心中堇陽的面容之上,已經虛晃著鬼女的模樣,那是他的摯愛,這一生終究無緣廝守的長情。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小廝上前稟告道:“啟稟掌門,青龍山莊的桓公帶著一隊人馬上山來了。正好遇到我們送前輩,鄫公子,雲姑下山。我們的人功夫不敵桓公,所以人都被他們劫走了。”
扎尕那聽著,半晌沒做聲。
堇陽心中倒是欣喜,想著這扎尕那終究是信守諾言的人,將他們都放走了。
“掌門,他們眼看著就上來了,要不要我們派些人手,連同那桓公一起抓起來?”納爾佳拿著藏刀一身戾氣的說道。
扎尕那幽幽的起身,望了望天空中依舊澄明的月色,冷冷的說道:“不必,告訴他們,將崑崙山的隱界和盾界都升起來。你們無需與她們做什麼,我崑崙山上的這些屏障足以讓他們分辨不清方向。即便是能找到正確的路,那時候木已成舟,也是晚了。”
納爾佳微微一怔,隨即作揖退了下去。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麼?一定要犧牲一個人才能換取白荷醒過來麼?”
“這是祭,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