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告訴你,你的血能喚醒白荷,你會如何?”扎尕那問道。
“我的血?”
“是。”扎尕那嘆了一口氣,哐啷的一聲將那冰館的蓋子打落在地。
堇陽打量著冰棺中的女子,只見那女子周身裹著寒氣,一襲精緻的華服將那風韻猶存的面容襯的十分的美豔。
“她還活著?”堇陽一邊打量著白荷一邊問道。
“是,她只不過如同你們姐妹二人十幾年前一樣,生命凝結住了而已。”扎尕那幽幽的說道。
“從未聽過這樣的事,人的生命如此可以暫停,那麼人人不都這樣凍結自己的生命,便可以一直活下去了?”堇陽皺這麼頭問道。
扎尕那沒應聲,只是饒有意味的笑了一下。
堇陽看著扎尕那的神情,不禁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那狡黠一笑,似乎蘊含著深意。
“我在問你。”堇陽又重複了一次。
扎尕那挑了挑眉,仰著頭看了看日落西山的天光,那抹血紅的雲,如一條火龍一般吐著火舌漫過天際。
在那晶瑩的冰藍色的崑崙山上呼嘯而過,似乎那蒼穹之上一雙滿含血色的眼正注視著大地,莞爾一笑,滿含深意。
扎尕那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夜,今夜她就能活過來,而你也會安然無恙。”
堇陽聽扎尕那說話說的一頭霧水,她抬眼望了望他,只覺得扎尕那從眼底氤氳著一層濃濃的霧氣,將那隻鋒利爪牙的野獸掩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今夜是血月。是可以用祭來將白荷喚醒的日子。而也是我報恩的日子。”扎尕那幽幽的說道。
堇陽有些不耐煩,上前焦急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祭?你難道真的會妖術?”
“呵呵,我若是真的會妖術,便不用如此了。”扎尕那看了一眼安詳的躺在棺中的白荷對堇陽繼續說道:“當年,白荷將你們二人接到北寒山之後,武當七俠便聽到了風聲,以為我北寒山一族又在施什麼妖法。
他們以為白荷將你們擼劫到北寒山之上,是如公孫慶和褒王那般將你們吃掉。
加上河圖難解,天下人早就懷疑北寒山掌門與白荷造了假的河圖,分發給天下人。
那些蠢蠢欲動的江湖敗類,各個都仗著自己是名門正派而不好對北寒山一族怎樣,可那武當七俠倒是蠢,藉著白荷擄走你們的當子,給了天下人一個上崑崙的理由。
好好的一個江湖的望族,卻被人訛傳成不入正途的邪魔外道。
於是,他們集結上山,目的既是為了將你們二人搶走,也是為了逼迫掌門將河圖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白荷看著你們的容貌,知道這一年各大門派都發了瘋的找玄女,她知道,她不能讓你們被人發覺,如此一來,便將溫嬪娘娘的託付都辜負了。
眼看著江湖各派來勢洶洶,北寒山一組岌岌可危,不得已之下,掌門只好用了本門中奇門遁甲的秘術,造了一座冰房子,就是你現在居住的冰湖齋。
也是天遂人願,江湖門人到了崑崙山頂的那日剛好是血月。
白荷出門與他們對峙,可那武當七俠哪裡聽得,這些年江湖上的名號已讓他們膨脹的不知自己。
只道是常常口出替天行道之詞,雖做了不少好事,可也因為正人君子的行徑而常常被奸人利用而不自知。
幾個江湖門人見他們不肯將你們姐妹二人交出來,便與白荷與掌門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