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娟姑姑呢”
“她……”玉夫人慾言又止,眼睛滴溜滴溜的來回轉動。
“不管她是否還是我們的人,她很快,便沒有利用價值了。”玉夫人很恨的說道。
七昭見玉夫人走遠了,便吩咐翠娟將門窗都關上,然後起身將被褥掀起來,攙扶著趙姬從床下的暗格中出來。
“前輩,委屈您了。”七昭幽幽的說著。
趙姬張了張嘴,她又忘記了自己不能發聲,便只好用手拍了拍七昭的手,表示理解。
翠娟關了門穿進來,七昭安頓好趙姬躺在自己的床鋪上,為她更好衣服,便坐在一旁冷眼問翠娟道:“是你做的是麼?”
翠娟一時之間看著七昭的眼神,略微的閃爍,她低著頭,抿著嘴唇不言語。
“翠娟,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是怎麼料到那寒山門人有埋伏的?”七昭拉著翠娟的手,讓她坐下,躺在床上的趙姬睜著眼睛靜靜地聽著主僕二人的對話。
翠娟一聽,眉頭一皺,一臉狐疑問道:“北寒山門人?扎尕那的人?”
七昭這才發覺,身居大宅的翠娟竟然懂得如此多的江湖之事。
七昭點點頭,繼續問道:“且不說那些寒山門人,那個穿著我衣服比我提前趕到柴房的女子,可是你派去的?”
翠娟點點頭“諾。”
“那你為何要如此?”
“為了救你。”
“翠娟……你,可忠於我?”七昭試探的問著。窗外天光漸明,深邃的藍色漸漸退去,柔光打進屋子,似乎新的一日才剛剛開始,昨夜的一切,都能既往不咎。那些隱秘的,晦澀的禍心,等到陽光綻放,便能消失無蹤。
七昭眼神幽幽的看著翠娟。
翠娟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上,然後僵著背,維持著叩拜的姿勢,對著七昭說道:“小姐,翠娟永遠是你與恩人的奴婢,翠娟這就把什麼都告訴你。”
七昭溫柔著眼眸,將跪在地上的翠娟攙扶起來:“坐下說。”
“諾——”
“昨夜的冒充小姐的侍女,的確是翠娟派去的。因為翠娟把小姐要去搭救趙姬的事情,告訴了她。”
七昭眼眸微顫的問道:“為何?”
“玉夫人以恩公的性命相要挾,奴婢不得不說。可是,奴婢又不能就這樣害了小姐你,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用那侍女的命,來換小姐和趙姬的平安。”
棄車保帥,妙計。趙姬心裡想著,不禁對這個小侍女刮目相看。
“可是那寒山門人呢?”
“奴婢不知,只知道寒山門人一直有細作在玉夫人身邊,許是聽到了玉夫人與奴婢的談話,所以才去半路想著劫走您。”翠娟推測著。
七昭心裡不禁有些動容,她皺了皺眉,對翠娟說道:“你可知,你這樣做,可是還了一條命啊。我雖然因此而未被擒住,也順利的將前輩救出,可是若是他們發覺那美人不是我,你可想過那女子的下場?他們又怎會饒她性命?”
“翠娟知錯。翠娟本想著自己代替您去,可是奴婢怕自己就這樣離去,小姐您在這豺狼虎豹的司徒府便會陷入危險之中啊。所以,所以才……”翠娟皺著眉頭,紅著眼睛回答道。
“那玉夫人是如何要挾與你的?你可知,堇本沒有落入北寒山一派?”
翠娟一下子變抬起頭,大顆的眼淚便流了下來。“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