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剛剛為美人鬆綁就發現不對。”
玉夫人俯身上前,用指尖勾起“七昭”的下巴,然後又讓侍女將蠟燭移近。她仔細一看,這哪裡是姒美人,分明只是個穿著姒美人衣服的女子。
玉夫人緊蹙著眉頭,凝神沉思了片刻,突然她眼睛一眯,嘟囔了一句:“不好,中計了!”
說著,便帶著幾個小侍女,往東廂的柴房疾步跑去。
到了東廂,玉夫人發現那柴房大門敞開,鎖頭已經不知道被灌了什麼東西,散落在地上,而趙姬早已不知所終。
她大喊道:“來人!來人!”
那個看守的守夜小侍衛聽到玉夫人傳喚,先是一機靈,接著便是連忙來到東廂房的柴房的院子裡。
“玉夫人。”
“我問你,今夜這裡可有除了我之外的人來過?”
那守夜的心裡打鼓,想著這玉夫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總是來這司徒府毫不起眼的東廂做什麼,而剛好那美人的小侍女也是來的奇怪。守夜的侍衛正這樣想著,玉夫人便皺著眉頭大聲問道:“我在問你話!”
守夜的聽到玉夫人發了脾氣,便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聲音顫抖著:“回……回夫人。沒有沒有,小人一直在這裡,除了夫人,沒……沒有其他人來。”
玉夫人狡黠著神色看著面前那個嚇的不敢抬頭的守夜人,指著四散大開的柴房問道:“那我問你,這柴房是鬧了鬼了麼?好好的,怎麼鎖也開了,人也不見了?”
守夜的侍衛小聲嘟囔道:“人?什麼人,小的不知。”
玉夫人身邊的小侍女仔細打量著那守夜侍衛,袖子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她衝著玉夫人使了個顏色,玉夫人也看到那侍衛袖子中的異樣。
玉夫人一見那侍衛有所隱瞞,便刻意的大聲呵斥道:“不知?那你袖子中的東西又是哪裡來的?”
那侍衛也是膽小,聽著玉夫人怕是知道了事情,特意過來問罪的。要知道司徒府中縱使老爺姬妾成群,可是,說到底,說了最算的,還得是這個玉夫人。他想著,自己若是還提著那侍女隱瞞,怕是在司徒府中再無容身的可能,為了這幾顆紅珠子,斷送了自己的差事,怕是不合算。
於是,他慌忙的從袖子裡掏出青兒給他的幾個紅珠子,拱手呈到玉夫人面前。玉夫人剛一接過紅珠,那侍衛便咕咚咕咚的不停的扣頭,嘴裡還不停的說著:“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玉夫人打量著幾個紅珠子,心下知道了一二,她繼續問道:“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是……是姒美人,她的侍女說姒美人夜裡覺得冷,要填些柴火,便讓一個侍女來取。怕莊管家責備浪費柴火,這才塞了幾個紅豆子給小的,讓小的隱瞞此事。還請夫人繞過小人,小人也是一時貪念,還請夫人贖罪啊,贖罪啊!”
玉夫人一聽,便知道是自己怕是中了計。她連忙帶著身邊的侍女,向著七昭的霓裳院走去。
“小姐,沒人發現吧?”
七昭和翠娟一面將傷痕累累的趙姬從柴火車上往屋子裡抬,一邊商量著。
“沒有,不過,其中有些情況在我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