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太后帶著常嬪前來。
七堇定睛一看,那常嬪一身的白衣紗袍此刻已經汙穢不堪,頭髮也是鬆散著,本來清明嬌美的面容此時卻烏突突的染了贓物,神情也是呆呆的,全然不是昨夜那副仙傲的神色。
“母后怎的也來了?”周厲王起身上前。
“哀家聽聞有人在這裡胡攪蠻纏,栽贓陷害常嬪,特此來主持公道。”太后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香嬪。
香嬪一看太后前來,便立刻沒了囂張氣焰,縮著脖子往申王后身後躲。
“想來那常嬪是當年太后引薦的,而今成了這副模樣,當真是可笑至極。”蘭嬪為討大王歡心便在那邊說道。
周厲王微微一笑說道:“母后也是聽說了昨夜的怪事麼?”
“哀家已經退隱後宮,如今這後宮之事,哀家並不想管。只是這常嬪昨夜自寢宮大火後,便來了哀家的住處暫避,怎的在你們口中又成了惡貫滿盈的妖孽。當真當哀家是死的麼?”太后厲言讓香嬪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奴婢失言,哦,是妾失言了。”
周厲王看著香嬪花容失色,不免有些心疼“香兒也只是猜測,太后不必掛心。”
“宮中侍衛軍統領何在?”
“臣在。”焦統領上前。
“這麼多的蛇從何而來?”
“回大王,臣,臣,臣不知。”
蘭嬪嘴角一笑曰“大王,臣妾曾聽父兄提起過,說這花蛇異象之事。”
周厲王素來最是相信這些奇門之術,即便是朝堂之上,宗伯一言常常抵得上文臣武官冒死禁言。
“哦?衛宗伯也曾說起過此事?”
“諾,不過這奇門之事,臣妾雖聽聞,卻也怕有了岔子,還是請大王招宗伯前來問話吧。”
衛宗伯到——
“微臣參見大王,太后,給位娘娘。”
“宗伯請起,宗伯可聽聞昨夜後宮異象?”
“回大王,微臣今晨聽聞,正預稟明大王。”
“哦?你且說來聽聽”
衛宗伯直了直身子,偷偷與蘭嬪對了下眼神。蘭嬪則是朱唇含笑的在一旁,端著茶杯一口一口的飲著。
“稟大王,昨夜微臣夜觀天象,見那彗體無光,傅日而為光,故夕見則東指,晨見則西指天夭,於是施以玄迷之卦,驚覺那卦象乃風澤之卦。”衛宗伯說的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
“愛卿這是何意?”
“回大王,鳳落岐山本應得以聖賢盛世,奈何山不復,泥潭接之。然那彗體懸於天宮,卻左右暗淡無光,一火一水在其左右卻仍未可壓制,反而生於西天,乃是大大的兇卦,妖孽之禍啊。”
周厲王聽聞,大驚失色,騰的一下從龍椅上起身。“宗伯說的可是真的,這,這可如何是好,何的以解?”
宗伯見那周厲王相信不已,便繼續說道“回大王,不知這宮中近日是否有還未取名的雙生之子新誕啊?”
七堇一聽,不禁耳後一涼,預感到災禍似乎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