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條蛇被砸的四散逃串,其他的蛇卻因為響動,更加瘋狂的四散竄動起來。白荷一件情勢不妙,便連忙攙扶著身體未曾康健的七堇連忙逃回寢宮,又用桌子椅子抵住門窗。
那些蛇說來也是奇怪,硬是衝著那七堇的寢宮去,就那麼乒乒乓乓的撞在寢宮的窗子和門上,窗子上的薄紙都被撞出了細微的裂縫。
七堇和白荷嚇得不輕,在寢殿之中大聲叫喊人來幫忙,誰知七堇剛想翻動些剛送來的盒子去加固窗子,卻發現滿滿的合歡花瓣,回頭問還在大聲叫喊的白荷:“這是何人送來的?”
“來人啊,快來人啊,溫嬪娘娘有難了,來人啊————”
“白荷!”七堇大聲叫了她一下,倒是給白荷嚇了一跳。
“什麼?”
“我問你,這匣子合歡花瓣是誰送來的?可否有送到公主寢殿?”
“這,怕是哪一宮的小主送來的,奴婢,奴婢還未來得及查驗。”白荷看七堇的神色有異。
“我問你,可否送至公主房中?”七堇有些著急,聲音更是高了一階,大聲問道。
“怕是有的。”七堇聽聞,背脊發涼,瞪大了眼睛便要撥弄開擋住門窗的桌椅,準備硬生生的衝出去救自己的一雙女兒。
正是這時,侍衛軍隊帶人前來,將那屋簷上的蛇盡數收了去。眾人見溫嬪蒼白著臉色從寢殿裡闖出來,都嚇了一跳,剛要俯首行禮,哪知七堇跑得太快,後面的白荷都跟不上,與那剛要俯首的侍衛撞了個滿懷。
白荷見那侍衛身材高大,又器宇不凡,不覺臉上一紅便去追自己啊主子去了。
七堇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小公主的寢宮,見一少年手持一弓,三箭滿弦,就那麼嗖嗖嗖的三箭,便射中了附近的三條花頭毒舌。
七堇見那少年不停彎弓射蛇,箭無虛發,心裡盤算著大約小公主得以保得平安。她衝進寢殿,見到遍地的花蛇屍體,無數長羽箭頭立插在地上,那花蛇喪命流出的血竟生生的匯成一片血潭,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連忙上前檢視女兒,兩個小公主都已甦醒,姐姐忽閃著大眼睛正看著她,而妹妹則是咯咯的笑著,耳垂上沾了那花蛇的血,七堇看雙生女兒無礙便放下心來,滿眼慈愛的用手去去抹那妹妹耳垂上的花蛇血,誰知那血彷彿凝於耳垂之上,無論如何也擦拭不去,當真是古怪萬分。
沒多一會兒,白荷帶著大批的侍衛趕到將蛇統統處理掉才算作罷。
次日,大王臨駕後宮。
“孤聽聞,昨夜這後宮並不太平啊。王后,這是怎麼一回事,給孤說說。”
王后跪倒“臣妾治理後宮不善,方差一點釀成大禍,請大王恕罪。”
周厲王最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見那王后花容月貌滿目愁容,心下便有些心疼與她。“姜兒,快快起來,孤何曾忍心怪罪於你呀。來,給朕講講,昨夜怎的了。”
王后被周厲王色眼眯眯的牽起來,一旁的蘭嬪不屑的輕聲嘖了一口。
“昨夜青華殿造了大火,宮殿是毀了,索性沒有人傷亡。而與此同時百慶宮卻走了水,不只是哪個粗手腳的婢女將石子拋入水龍之中,而使得水龍破碎,這才淹了香嬪的百慶宮。”
經王后說起,周厲王轉頭望向香嬪,香嬪起身行禮道:“都怪妾管教婢女無方,這才勞大王掛心了。”
“嗯,人沒事就好,你那寢宮還要儘快修繕啊。”周厲王挑眉以示,堂堂君王雖是在後宮,卻也是過分的輕佻模樣了。
“哦,還有昭陽宮,不知怎的,額……”王后說了一半,有些遲疑。
“昭陽宮怎樣?”周厲王好奇追問。
“不知怎的,卻遭了蛇難。據宮人們說,那蛇爬的滿宮都是,還都是些劇毒無比的花頸子蛇呢。”申後說道。
“蛇?這後宮怎的有蛇?”周厲王看向七堇剛想問及昭陽宮的情況。
香嬪就在一旁插話道:“聽宮人們說,是常嬪引的那蛇去的昭陽宮。”
“常嬪?”周厲王一時有些想不起常嬪是哪一個,又不忍心駁了香嬪的話,便順勢說道:“將常嬪給朕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