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瞬間,失去了景苦扛著,那股巨大的力量全部壓在了甘如薺的肩頭,甘如薺剛剛感受到重壓,就身體一輕。
“轟!”
土牆重重拍在地上,揚起灰塵。
景苦竄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單手挽住了甘如薺的腰肢,然後抱著甘如薺衝了出去。
這衝的太猛了,根本剎不住,景苦將甘如薺抱在身側轉身撞上了土臺。
景苦背貼土臺,甘如薺背貼景苦,兩人眼看著煙塵起,眼看著重重的轟塌讓破舊的土屋震顫。
眼見著那木板吱呀崩碎。
沒有任何猶豫的時間,沒有任何感慨的機會,跟沒有任何考慮的餘地,景苦抱著甘如薺一步竄了出去,跳過那天然的土臺延伸,落到了屋外草叢之中。
不過,房子並沒有塌。
衝出來的兩人在這個深秋時節,躺在不知名的茅草從中。
如果草短一點,如果景苦嘴角沒有血跡,如果甘如薺神情再鎮定一點,那麼這還真的是宛如偶像劇的場景。
“噗。”那口始終沒有吐出來的血從肺腑間往上轉,終於還是吐了出來。
鮮血如同開了一朵菊花,一半落在景苦的臉上,一半落在甘如薺的頭髮上。
甘如薺當然能感覺到溫熱且腥臭的血,抬起頭。
景苦終於是暈倒了,或者說休克了。
滿面血點,呼吸微弱,臉色慘白,這要是擱在古代,就可以直接送進棺木裡享受長眠了。
“景苦!”
“景苦,你醒醒!”
這要是叫的醒,那才是有鬼了。
甘如薺拖起景苦,扛在背上,走出了草叢。
幸虧景苦不胖,甘如薺很高。
從屋子到水庫灣裡,每一步都走得艱難極了。
甘如薺咬牙堅持,就如同之前景苦咬牙堅持頂著一堵牆一樣。
沒有春風如玉,沒有夏花燦爛。
秋天瑟瑟的風裡,男人和女人。
景苦第一次依靠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一個認識剛一個月,說是來做自己助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