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刻的墨逸凡已然方寸大亂,而自己,已然成功地在這場心理博弈中佔得上風。
隨後,他瀟灑轉身,大步離去,那背影仿若在向世人宣告他的歸來與決心。
其實,墨寒霄心中清楚,以他如今的實力,雖說足以跟墨逸凡抗衡一時,但畢竟主要勢力還紮根在國外,想要徹底扳倒墨逸凡,絕非易事。
接下來,他必須得先在國內拉攏人脈,像一位精心佈局的棋手,一步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
將那些散落的棋子逐一收入囊中,方能在這場家族爭鬥的棋局中,穩穩地落下決勝一子,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讓墨逸凡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稀疏地灑落在墨家老宅,這本該是個安寧祥和的景象,卻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
墨逸凡還沉浸在昨夜那場噩夢般宴會的餘悸之中,腦袋昏沉,整個人仿若被抽幹了精氣神,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墨寒霄帶著一支訓練有素、氣場強大的律師團隊大步邁入老宅。
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襯得身姿愈發挺拔冷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有力,仿若帶著千鈞之勢,徑直朝著老宅的書房走去。
一路上,他眼神冷峻,低聲吩咐隨行的人將墨家所有人速速召集到書房。
眾人聽聞召喚,雖滿心疑惑與忐忑,但也不敢違抗,紛紛快步趕來。
一時間,書房裡人頭攢動,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下水來。
律師團隊裡那位骨幹律師,身著嚴謹的深色西裝,戴著一副精緻的金邊眼鏡,鏡片後的雙眸閃爍著專業與睿智的光芒。
他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且鏗鏘有力地說道:
“根據我國現行法律規定,逝者若沒有留下遺囑,其遺産將嚴格按照法定繼承順序進行分配。具體而言,第一順序為配偶、子女、父母;第二順序為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繼承開始後,首先由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第二順序繼承人無權繼承;唯有在沒有第一順序繼承人繼承的情況下,才輪到第二順序繼承人。如今,墨寒霄先生作為墨逸辰先生的親生兒子,毫無疑問,他應當是墨逸辰先生所遺留財産的合法所有者。”
律師的話語在書房內久久回蕩,仿若一道不容置疑的審判。
墨逸凡仿若遭受了重重一擊,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
這一切終究還是來了,自己早該料到的,墨寒霄此番歸來,怎會善罷甘休,定是要拿回那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如今可好,自己多年來處心積慮的謀劃,恰似竹籃打水,一場空。昨夜丟了顏面,今日這財産眼看著也要易主,照這勢頭下去,恐怕明天連自己辛苦打拼來的掌門人位置都要不保了。
墨寒霄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墨逸凡的狼狽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快意,但轉瞬即逝。
他深知,此刻還不是徹底放鬆的時候,這場家族之戰,才剛剛拉開真正的序幕。
他必須步步為營,利用好每一個機會,不僅要奪回屬於自己的財産,更要將墨逸凡這些年所犯下的罪孽一一揭露,讓他得到應有的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