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起來以後,她心裡平靜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麼害怕了。
墨聞把她放在地上,替她解褲子。
說實話,她有點窘迫,從小到大這樣照顧她的人只有尹詩云,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照顧過。
雖然墨聞在那時候也解過她的衣褲,但那是為了某件事而進行的前奏,和此刻的感覺不一樣。
病懨懨的她扭扭捏捏的。
“害羞啊。”墨聞笑著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幫了忙,扶著她坐下,又問,“今天出血情況怎麼樣?”
“……”尹宓紅著臉,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怎樣,她昏睡了那麼久,根本不知道姨媽巾是怎麼換的。
見她不說話,墨聞又說:“你身體太虛了,再加上感冒,又被你任性地折騰兩天,就快垮了。”
他的語氣像是在指責她,又抬著眼皮瞅她兩眼,等她上完廁所,幫她善後,扶她上床躺著。
只有把他當成醫生,尹宓才能壓制住心裡的羞澀感,好在他本就是一位醫生,照顧病人不是理所當然嗎。
躺上床,她立刻閉上眼睛,一眼都不想看他。
還氣他不願報警的事。
墨聞坐到床邊笑:“生氣傷身體,在你沒有出院之前我都在這裡,一直氣著就要一直住院。”
尹宓聽而不聞。
他在這裡不擔心被同事看見嗎?她很好奇,閉著眼睛問:“你不怕池菩校進來?”
墨聞音色裡含著笑意,語氣慢慢的:“這不是省立醫院。”
啊?尹宓立刻睜開眼睛,對上他的視線,又馬上移開目光,看向病房以及窗外,然後冷冰冰地說:“我想也是。”
帶她去省立醫院,不是讓人知道他們有關係嗎?
感冒發燒這件事,虧得墨聞闖進她家,不然當真不知她會病成什麼樣。
在醫院又連續燒了三天,輸了三天液才把高燒控制住。
這幾天墨聞不是時刻都在,但他每天都會過來,晚上也來病房陪她。
第五天下午準備出院,他又來了,尹宓心裡還彆扭,不願和他好好說話。他也沒說什麼,直接去辦出院手續。
過了會,聽見腳步聲,她以為墨聞回來了,但是聽見說話聲以後,她下意識顫抖了下身體。
大概是因為身體虛弱,她才這麼害怕的。
回頭就看見池菩校面帶陰陽怪氣的笑容:“我送你回家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心裡發慌,攥緊包帶,怔怔地看著他。
他陰沉的眼底顯然易見,想要立刻把她帶走。
池菩校沒有回答,走過來直接奪了她的包,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往門外拽。
說是摟,不如說是鉗制。
尹宓擔心墨聞迎面相遇,走了兩步她又從池菩校那裡感受到了恐懼,她被迫和他來到一樓,趁人多時掙扎著推開他,奪了包快速跑。
“宓宓!”池菩校在身後窮追。
她氣喘吁吁,胡亂地穿梭在人群裡。
嚇得別人紛紛往一旁閃。
最後,躲在大廳拐角,她伸頭看了眼,池菩校好像沒有跟上來,站了會她順著玻璃牆往前快步走。
忽然,牆邊伸出一隻手,攥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拉。
“啊——”嚇得她叫出聲,心臟砰砰地跳,瞪大雙眼看著他。
他快速將她藏進柱子後,又瞟了眼玻璃牆外,然後吻她。
尹宓不願接吻,用力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