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這才抬起頭,看看主廚又看看百無聊賴的寧清,“怎麼了?”
“沒什麼,就覺得招式太多了,跟騙人的武學大師愛擺pose一樣。”
他笑著拍拍她腦袋,“看不出來你民族情節挺濃啊。”
“那倒沒有,美食沒有國籍只有個人習慣。我不愛吃冷飯。”
把成是冷飯,主廚徹底繃不住了,停了手裡的動作。
寧清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僵硬地望向沈淵。
沈淵視線在兩人面前來回,聳聳肩,故意淡定地道,“看來他聽得懂中文。”
寧清尷尬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幾乎是跌撞著落荒而逃。沈淵個孫子,絕對是故意的。
寧清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沈淵早已接受完店員的合影,在門口站著候她。
“走吧。”
她奇怪,“不吃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紙袋子,“打包了。”
來米其林餐廳吃飯,一口沒嘗打包回去,託她的福,真是奇妙體驗。回到住處,沈淵依著她,把壽司和刺身放進微波爐加熱,兩人吃完晚飯便各回各房。
半夜傳來門鈴聲。
寧清睜著惺忪睡眼拉開了門,門口是穿著睡衣的沈淵。她好夢被擾,看人也帶著三分模糊。
沈淵卻沒動作,那模樣像是在等她開口邀請她進門。
如果此時寧清再清醒些,就能察覺到他的扭捏。
“進來吧。”
他這才慢悠悠地踏進來,“我屋子裡的煙霧報警器壞了,到處噴水,睡不了人。”
寧清狐疑地看了看他沾著水霧珠子的衣袖和額前半濕的碎發,“就沒有別的房間嗎?”
“沒有。”
他說的是實話,其他的房間要麼改造成書房健身房,要麼是遊戲廳影院和泳池。他這裡並不留客,總共就那麼一間備用房,也只她一人住進來過。
“那你請便。”
她拿起飯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跟遊魂似地又往臥室去,連走路都閉著眼睛。
他看著她迷糊的樣子,覺得好笑。她早睡晚起的,一天怎麼這麼多瞌睡。
寧清到底還是起了個心眼,悄悄把臥室門反鎖。防君子不防小人,沈淵是小子。
寧清醒來的時候,沈淵正坐在桌前喝咖啡。克萊因藍襯衫的領口微敞,袖口收束,慵懶居家,讓他整個人看著柔和了不少。
他看著她,“醒了?廚房裡有小米粥。我下午有事,中午想吃什麼?”
沈淵起身去加冰塊,順手敲了敲冰箱,冰箱裡的燈瞬間亮起來。他見著空蕩的冰箱皺眉,“怎麼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