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牛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兩個三十歲許的婦人。
她二人都談不上多俏麗,氣質卻很好,衣服質地式樣也不華貴,只是乾淨,整潔。
兩位婦人下車後,敲響了三合院院門,很快有人開門,將兩人迎了進去。
院門關閉。
這一幕,讓三合院對面不遠一處酒攤上幾個幫派人物看到。
這群幫派人有七八人,為首的是一名黑色錦緞衣服的漢子,他身邊次要位置有個左眼有道刀疤的三十歲許男子。
刀疤眼男子視線從對面三合院門口收回,對錦緞男子說道:“嘿,大哥,我看到好幾次了,這家裡全是女人,沒個男的。”
“她們家裡院子不錯,要不要我們找個麻煩,把院子給佔了?”
錦緞男子臉上表情頓時黑了下來。
“你他媽找死?”錦緞男子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刀疤眼頭上。
刀疤眼懵了。
“大……大哥,這是您家裡親戚?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刀疤眼磕磕巴巴的問道。
“我家親戚?我也配!”錦緞男子大罵。
罵的還是自己。
刀疤眼傻了。
這戶人家是誰,平時那麼狠的大哥都不敢動?
看起來還打心眼裡懼怕?
莫非是哪位王公貴族家裡親戚?
可真是王公貴族,能住在天水這小地方,跟個普通小康人家一樣?
錦緞男子罵罵咧咧道:“你想找死別拉上我。”
“那戶人家,是文將軍的家眷!”
“文將軍,哪個文將軍?”刀疤臉一臉莫名其妙。
“文牧之!”錦緞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文牧之?啊,我想起來了,就是茶樓裡說書講的那個人,不過他不是死了麼?死人有什麼可怕的?”刀疤眼還沒明白。
錦緞男子一翻白眼。
他覺得眼前這新收的兄弟就是個山炮,一點眼力價沒有。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文將軍差點收復燕離人望無論朝廷中還是江湖中都是一等一的,戰死後朝廷追授文將軍母親二品誥命。”
“文將軍是天水城的榮耀,別說你這個小蝦米,就算天水縣尊在文老夫人面前不也是客客氣氣的?”
“就不說朝廷,整個江湖中,多少人仰慕文將軍?”
“舵爺也發過話,在天水城,誰敢動文將軍家小,動左手砍左手,動右手砍右手,騷擾文將軍家眷的全家都給你沉怒瀾江去!”
“這等人家也是你能動的?”
刀疤眼一下就嚇的臉色慘白。
他理解不了什麼是家國英雄。
可他明白砍手砍腳,沉怒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