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房間裡的液晶顯示屏倒沒比上輩子的螢幕落後多少,可這個世界的攝影技術、特效水平就很捉急了。
嗯,主要靠演員的演技和音效彌補。
驚悚氛圍被聲音拉滿了,到了鬼臉和血漿的部分,只怪為啥沒有技術還要拍得那麼清楚,讓人直接想笑場。
霧夕搖頭,吃著零嘴望了眼旁邊好像看得很認真的太宰治。
既然看不進去電影,那就聊聊天吧。
她向太宰治拱近了點,挨挨蹭蹭著差點貼上去。
對方好像一無所覺似地,她就扯了把他的袖子。
太宰治瞄她一眼,“看不下去了,要換一部嗎?”
霧夕問:“我們交往的時候,你多大呀?”
聞言,太宰治拉滿了警覺,模稜兩可地說:“那時候我們都很年輕,十五六歲。”
霧夕有點驚訝,那麼久之前嗎?
望著面前這個其實很有少年感的青年男人,又不由好奇起他少年時期是什麼光景。
再接著她覺得刺激。
十五六歲就談戀愛,放她上輩子都還是高中生呢,因有著高考在前面攔著,比中二期戀愛還厲害,妥妥就是禁忌之戀了!
她更是提起了十二分興致,“那時候我們都在唸書嗎?”
“不,那時候我在afia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太宰治俯視著她,俊美的面容都擋不住陰森可怖,“至於你嘛,的確是個青嫩的學生,逃不出我手掌心的那種。”
霧夕與他對視著沉默了三秒。
“討厭~”
她大力地捶了把他的後背,“就像這小身板,還敢嚇我。腦子轉不過亂步,能打不及我伯父,我怕你才見鬼了。”
太宰治被她捶得直往前撲,口中咳個不停。
“我怕了你行不行,停手啊!”
停是停手了,可霧夕還不肯放過他,抱著他的肩膀還把腦袋搭他肩頭上,盯著顯示屏一副神情貫注的模樣,好像無聊的影片突然變精彩了似的。
太宰治轉動著眼珠瞄她一眼,坐得更板正了,他心裡告誡自己,她就是專門來搞他心態考驗他的,要是起什麼歪念頭。
咳咳,怕不是得被她按在地板上打,他是真打不過她啊。
希望這家夥知道分寸兩個字怎麼寫,不要太過分!
“太宰,我們從前交往多久?”
霧夕的音調軟綿綿,好像帶著勾子,聽得太宰治心猿意馬。
他頓了下,說:“差不多也有一年吧。”
“那,我們平常都會做些什麼?”
太宰治的思緒被拉回那段他平時並不願回想的‘黑蔥歲月’,撇開被戲弄的羞恥不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當然也不是沒有開心的時候。
滿橫濱轉,各種尋幽探秘,並且無話不談,也會交流想法和感悟。
霧夕滿身心投入著想編一張縛網時是很厲害的,那時他覺得沒有人會比她更能理解包容自己,又無力自拔地那種能溺死人的‘溫柔’裡更沉浸了些。
他剛想揀些好聽的說出來,給霧夕營造點美好的憧憬,剛一側頭卻正撞進她好奇的,躍躍欲試的眼神裡。
這雙黑如子夜的大眼睛,此時無疑閃著種惑人心絃的光澤。
此問非彼問,是他誤會了呀。
太宰治感受著差點半掛在自己身上的溫軟身體,恍然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