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不要把我的事告訴任何人,作為回報,我就會在範圍內盡量滿足你的所有要求,怎麼樣?”
嗯,聽起來倒是很劃算,可這聽起來像在哄三歲小孩的語調是怎麼回事?
霧夕暗地裡撇嘴,語氣裡也透出不爽,“就這麼辦吧,反正大家都奈何不了你,知道也只是徒增困擾。”
果戈裡對她的話不予置評,只深沉地打量她。
良久才嘆息著說:“果然是這樣啊,就算沒有了那種影響,你依舊與眾不同,比我見過的絕大多數人自由,我依舊是愛你的。”
霧夕知道魔鬼借貸的內容,不過她的記憶只包含沒被影響之前和解除之後。
那她對此是否有實感呢?
答案是肯定的,各種細節都在告訴她,曾經的她是個多受歡迎多被喜愛著的人。
而那時的她也回應了那種被喜愛與期待的印象,幾乎不曾讓任何人失望。
就算是她自己,也著實升起了些敬佩之情。
想起太宰治與中原中也,還有偵探社的一幹人等,還有越品越覺得深不可測的佐佐城信子。
尤其是面前這個極惡也極強的正牌天人五衰之一,霧夕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我把之前的事都忘記了。”
既然果戈裡這般親切,又是個極聰明敏感的人。
霧夕決定如他所願。
“不過我聽說你和你那個叫做費奧多爾的同伴有些分歧,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
分歧是委婉的說法,其實她是聽說他們要分個你死我活。
果戈裡趁著費奧多爾在地下監獄孤立無援的空檔,帶著個有特殊用場的搭子結伴去搞他,結果沒能弄死他讓他跑了。
這些精神上出了點岔子的家夥,都固執得不行,果戈裡雖然被費奧多爾反過來坑到重傷,可還是鍥而不捨地追著他去了。
嗯,現在看他倒是全須全尾,沒有哪裡受傷的樣子。
可既然世上存在與謝野晶子這樣的治癒力異能力,那有替代功能的異能力者也很正常吧。
太宰治也沒說他覺得他們倆誰的勝算大,可他從始至終讓她小心的就只有果戈裡。
這似乎是證明瞭他的態度和推斷,可霧夕又覺得不像這樣。
“陀思是我的摯友~”
那般激昂興奮的語調,配上蕩漾的小表情,能看得出果戈裡是多中意費奧多爾了,好像他們撕得你死我活這種小事一點都不影響情誼似的。
“所謂摯友就是,不論思想還是能力都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難分伯仲呢,”
果戈裡嗨得不行,笑得連身下的枝幹都晃動起來。
“就算我盡量考慮一切可能,有賭上所有的決心,到最後還是沒能奈何得了他。為了避免同歸於盡的結局,只能暫且放過彼此了。”
啊,最幸運的結果沒發生也就算了,還兩個都活下來了嗎?
霧夕這樣想著,臉上露出遺憾。
果戈裡好像立志做她肚子裡的蛔蟲似地,笑眯眯地問她:“你是不是擔心他來找你?”
霧夕轉了下眼珠子,“我覺得他不會來找我。”
她這都不能算是蒙,只能說是半猜半祈願。
果戈裡卻微笑著點頭,“對,陀思是不會來找你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