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夕也不爭辯,只道:“我被看得很緊,沒摸清賭場在搞什麼名堂,你們獵犬就來了兩個人,能兜住嗎,要不要幫忙?”
大倉燁子不答反問,“你能幫得上什麼?”
霧夕:“有必要的話,讓這個破東西沉海也不是不行。他們到底在搞什麼,你們要是有信心兜住我就繼續做自己的事了,大家就當沒遇到過。”
大倉燁子沉默了下。
“算了,看你也不像是賭場這邊的,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原來西格碼在利用賭場向全世界散步被偽裝成錢幣的炸藥,這種詭計,深入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心裡發寒。
再回想下他說希望服務好客人,以便他們願意再次光臨賭場時那誠摯認真的姿態,霧夕不由覺得荒誕可笑。
她想了想,道:“西格瑪會為了守住這個秘密不擇手段,形勢對你們很不利。”
獵犬固然很強,天際賭場卻是個獨立嚴密的要塞,而且他們來的也只有兩個隊員而已。
大倉燁子對自己很有信心,“你以為我是誰?”
她跳下椅子擺擺手,轉身走了。
“用不著你幫忙,不管是賭場還是偵探社的陰謀,都會在獵犬的獠牙下一一粉碎,你管好自己,別到最後淪落成獵犬的目標。”
被她認出來了,霧夕不太在意地想。
她望著窗外,遙想著這些天賭場的吞吐量,那些包含炸藥的錢幣數量和即將造成的傷亡。
比起擔憂和害怕,她倒是有些慶幸,齒輪終於開始轉動了,這意味著變局和機會。
她實在算不上有什麼社會責任心,那有限的關心和決意,都放在身邊的人身上。
比如偵探社、特務科,還有那些形形色色在她生活中留下色彩的人們。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好,她本就如此。
天際賭場的經理,窮兇極惡的犯罪組織天人五衰的一員西格瑪。
是個汲汲營營的庸碌之輩,誠懇敬業的蠢貨。
以上,是總結了這些天的見聞,再對比天際賭場存在的意義和使命並且得知他為了追捕兩只獵犬,在客人中下達懸賞,玩起了‘大逃殺’的套路後,霧夕得出的結論。
他這樣的人,能贏過獵犬的可能小之又小。
就算戰場在他的‘王國’,這個佔盡優勢,沒辦法給獵犬提供任何支援的空中要塞。
她在被邀請和他一起喝下午茶時,多少帶著些居高臨下,想看笑話的惡意。
不過西格瑪這個人,撇去他身上沾染的事、立場不談,其實並不討厭,要不是這樣的處境,霧夕也許還會覺得他有些可愛。
這種感覺,在這次交談變得愈發明顯。
“維娜,你也知道了吧?賭場裡發生了些事情,弄得有點難看。”
他這樣說的時候,清俊的臉上帶著些頹唐,沒有之前強撐著的凜冽高傲,在霧夕看來倒有些順眼了。
霧夕挑眉看他,“怎麼,你搞不定?”
她嘲笑他,“也對,畢竟是國家機構,這裡雖說不被普世法律束縛,可到底也不是無根之木,起碼得顧忌點影響才對,你要封鎖賭場了嗎?”
“唯獨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這句話他倒是說得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