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大叫不妙。
要命,快點想想難過的事啊,不然萬一笑場了可怎麼解釋?
比起在女朋友面前裝作無所不能,能兜住一切的模樣逞強。
太宰治更願意裝可憐裝可愛博取關注與憐愛。
他委屈道:“這應該是異能特務科對港口afia的警告吧。”
自龍頭戰爭之後,afia在事實上統一了橫濱的地下世界。
而森鷗外的野心還不止如此,他步步為營,除了經濟面,還在向這座城市的政治面甚至更深的地方延展觸角。
這次更是和異能特務科別上苗頭了,會被他們警告也在情理之中。
話雖如此,他依舊覺得憋屈。
“我和中也那傻子針對了,這簡直是個套嘛,用白麒麟的名義引誘我們,那家夥向來獨來獨往,誰能想得到他身邊還有個更難纏的家夥。”
你想多了,真的。
霧夕維持著懵懂的神情,越發覺得難頂。
真的要笑出來了,快演不下去了!
她回憶著前不久喝燕麥奶時的惡心感覺,這才皺著眉頭露出痛苦的神色。
也不知道愛心盾牌的副作用能持續多久,她現在是真的吃不下飯啊。
如果超過三天,難道要去醫院掛點滴?
霧夕難看的臉色讓太宰治有些驚訝,連忙安慰。
“沒事的,我和中也都好好的,就只有我掛了點彩,那個小矮子既沒派上用場也沒受傷。”
霧夕勉強笑了下,道:“你們一直在做危險的工作,一定要多加小心。”
太宰治是來和女朋友貼貼的,不是讓她擔心的。
“你男朋友一直超厲害的,這次是遇到特殊情況了,”
他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說:“我覺得那家夥在特意針對我,這裡現在還有點疼呢,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如果這傷不是霧夕自己打的,可能她會有點兒同情吧?
她湊過去看了看,提議道:“不嚴重,可在臉上還是有點明顯的,我去幫你揉點藥油好了,淤青會散得快點。”
跌打腫痛的藥油她這邊是常備的。
取出來之後看著坐下也比她高出不少的太宰治,她有些為難地提議,你好像挺累的,不然躺下來吧,順便休息一下?”
太宰治從善如流,手枕在腦後,愜意地在塌塌米上躺下,看著女朋友撚著藥油,給自己按摩傷處。
揉散淤青其實是有些痛的,要不是正好傷在臉上,倒也沒必要做這樣的事。
可抬眼望去,霧夕神情專注而認真,手指上的動作快而嫻熟,並且富有技巧性。
比起那點刺痛,倒是服帖舒適的感覺更多些。
太宰治懶洋洋地問:“你這裡為什麼會備這種專門的藥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