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啊!”
陳魚笑道:“渴了就喝泉水,餓了就摘松子,運氣好了射兩隻小野物,或者抓上兩條魚……”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抓魚“兩個字後,陳魚頓時心中一悸。
好像哪裡不太對。
再一瞧,全家人的臉色都變了。
許二叔眉頭一緊,啞巴嬸孃神色略顯慌張。
蓉娘捂著小嘴巴,驚詫地看著陳魚,好似聽到了什麼震驚非常的訊息,然後顫巍巍轉頭看向伯母陳氏,滿眼畏懼。
陳魚順著目光瞧過去,見母親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峻無比。
“去神龕前跪下。”
“娘…”
陳魚有些懵逼,看得出來母親非常生氣。
“大嫂…伯母……”
許二叔和蓉娘都想求情勸解,但陳氏全然不為所動。
“娘,怎麼了?”
陳魚依舊不明所以。
“伯母,阿兄傷了後腦,肯定不記得了,你就原諒他吧!”
“總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吧?跪下,好好反省。”
剛才還和顏悅色,滿眼愛憐的母親,瞬間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臉色陰沉,疾言厲色,壓根不像對待親生兒子的態度。
冤枉啦!
陳魚很無奈,還別說,當時真不記得原主人叫什麼。
還是回到樊川才知道同名同姓,也叫陳魚。
甚至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因為抓魚吃?
因為姓名有個“魚”字,是禁忌?
難怪當初在山溪裡抓魚時,會下意識生出阻止情緒。
儘管陳魚覺得很荒誕,很莫名。
但瞧見母親陳氏鄭重無比的神情,陳魚也不敢多問或是辯解。
在嚴厲目光的逼迫下,只得乖乖在廳堂的神龕前跪下,反思莫名其妙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