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直窩心得又甜又心酸。
而且她妹妹暢想過,說姐,這才哪到哪,等到老了,貝伊的衣服包包啊,她們姐妹來倆都撿不過來,能一個胳膊挎五個。這就叫養女兒的幸福。
與此同時。
貝大伯將貝伊寄回來的伏特加放進酒櫃。
大伯母看著他撇嘴,這不幹家務的人,在擦酒櫃。
貝二伯沒在家。他正接妻子電話聊家常,二伯母說貝伊去趟俄羅斯給大夥帶禮物了,這孩子有心吶。能不能是覺得她在外面念大學,不常在家。她媽媽那面需要幫忙會麻煩到兩家,這才暑假前買禮物,出趟國又買。
“你那侄女就好像忽然間長大了,還懂得了人情世故,半年前還不是這樣呢。”
貝二伯嗯嗯兩句結束通話後,對身旁幾位哥們說:“你嫂子的電話,她開口就囉裡囉嗦的,說我侄女去趟國外給我帶了禮物。”
二伯的幾位哥們全都沒當回事聽。
二伯看他們一眼,就感覺這幾位在古代太監活都幹不了,要不說有的人能當秘書,有的人就當不了。你看他哥那秘書。這面說點啥話,那面馬上能接上。
而貝爺爺就比較直接了,把貝伊本是送給蛋蛋的套娃扣下,擺在他老婆子的遺照前,陪著照片。
又將大列巴放在桌子上,老爺子感覺無從下手。
最後用剁魚的砍刀砍下一塊列巴,帶去釣魚。
“快嚐嚐,蘇聯的大面包。你說這玩意確實怪,從外國抱回來的還不壞。”
一位老夥伴瞅一眼:“你凍上放冰櫃裡,搞不好咱能吃到過年。”
幾位老爺子,好吃嗎?
“好吃”個鬼。
蘇聯在老輩人眼中是很強大的,那時候咱們是小弟。
但眼下吃著這個,就感覺一點兒也不神秘了,原來曾經的蘇聯老大哥們就吃這個?假牙差點啃掉。還有那格瓦斯和咱秋林賣的倆碼事,難為孩子將汽水給帶回來,一點兒不好喝。
貝爺爺沒捨得給老夥伴們分享貝伊寄回的巧克力,他只每天早上牽著蛋蛋遛彎時,才會拿出來給曾孫一塊。
至於貝伊的姥姥是給貝伊打電話:“姥姥謝謝外孫女。”
姥姥以前在村裡是婦女主任,愛說個感謝詞。
“不過,那是啥金?”
“姥姥,紫金。”
“啊,那行了,掛了吧,要不我該忘啦”,轉頭電話並沒結束通話,貝伊聽到姥姥在對炕上一眾老太太說:“我外孫女給買的耳環紫金的。”
貝伊忽然就覺得,賺錢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生活中也有許多更有意義的事。
貝伊嘆息一聲,甩甩頭。將那些令人沮喪的情緒甩掉,給放暑假前租賃的車庫戶主打電話說:“你好,是這樣的,我那輛車不開,我還想繼續租……”
“倒騎驢”被貝伊安置在學校附近家屬區的車庫裡。
這個電話打完,貝伊調出電話號碼本,開始聊正事。
……
周文文扔下電話就開始洗漱,她同宿舍的好朋友問幹嘛去。
“來活啦。”
好些女大學生從各個宿舍樓出發,她們要賣床單啦。
到貨這天,天氣並不好在下小雨。
但是三五一串和貝伊曾共同奮鬥過的姑娘們都趕了過來,她們穿雨衣在搬貨。
還有一些是頂雨在各處新生報道點,髮帶網店地址的名片,給人翻看床品圖冊介紹進行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