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布魯斯搖頭,“只是……為什麼換發型?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也沒發生。蘭迪換造型只是想跟上80年代的潮流,以降低自己身上因著時代落差帶來的違和感。
此外,不知怎麼回事,她已經好幾天找不到自己的變身魔法道具。
並不是說少了這個東西蘭迪就活不下去,但這種想法也沒有減輕她的焦慮感。好訊息是,此時的網際網路都還不是網際網路,影像技術也不那麼發達,除非有人給她拍了照、三十年後仍留著照片、照片也依然清晰可辨──但那機率有多大?
心煩意亂之下,蘭迪一時沖動,去染發燙發。
改變造型是最原始的身份掩護方式。
布魯斯很在意她的新造型,蘭迪決定不理他。他們點了咖啡跟甜點,蘭迪額外要了一盤煎餅,布魯斯開始講這兩周發生的新鮮事。
此時,一名紅長發少女和她的朋友們走過咖啡館外,隔著玻璃與布魯斯打招呼。
布魯斯愣了下後,既高興又害羞地揮手回應。紅發少女目光在蘭迪與布魯斯之間來回幾次後,似乎覺得有點奇怪,但仍決定她不該進來打擾,跟上朋友們繼續往前走。從他們前進的方向看,推想是要去鎮上唯一的遊戲場。
布魯斯轉回頭,看著蘭迪,害羞轉為尷尬。
“嗯。”布魯斯說。
蘭迪拿吸管攪拌咖啡,漂浮在咖啡上的冰激淋逐漸溶解於咖啡中。
“那是你同學?”她以隨意的語氣問道。
“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布魯斯咕噥。
蘭迪哼了一聲,笑。
“我還沒直接問那是不是你的新女友呢。”她說,欣賞從布魯斯臉上閃過的五顏六色的情緒。
布魯斯皺起眉。
“朱莉跟我不是那麼回事。”他說,停頓一拍後,抬頭以挑戰的目光迎上蘭迪,“即使是那又如何?這不關你的事。”
蘭迪看了他一眼,低頭切下一塊松餅,“確實如此。”
她平淡的反應反倒叫布魯斯陷入沉默。
半晌,布魯斯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蘭迪自顧自在松餅上淋更多的楓糖漿。
“你生氣了?”布魯斯問。
蘭迪放下糖漿罐,嘆了口氣。
“我沒有生氣。”她真的沒有。
“但你看起來不開心。”布魯斯指出。
蘭迪不置可否。
不開心嗎?可能吧。但生氣、憤怒或嫉妒?不,她不。
“我早就知道你會有前任。”她說,將一半的松餅分入空盤中,聳了聳肩,“像是之前哥譚學院裡的那個女孩,達娜?對嗎?也是紅發,頭發及肩,在你打架時幫你說話?我記得她。”
蘭迪記得‘達娜’的原因可不只這些,但她不必告訴布魯斯。回想起來,當時蘭迪一眼就注意到站在老師身後的達娜不是沒有原因。這是一種女性的直覺──並不是說蘭迪就把這些小女孩都當成情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