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對你來說太安靜了嗎?”他反問。
蘭迪沒有被布魯斯的笑容騙過去。她知道布魯斯正在掩蓋什麼。她就是知道。合理猜測這裡布魯斯掩蓋的事、與晚餐前提姆和斯蒂芬妮無法解釋的事有關連。這可能是同一件事。
當時提姆說什麼。讓她有問題直接去問布魯斯,是吧?
蘭迪歪過頭,收回放在布魯斯二頭肌上的手,轉為雙臂環胸的防禦姿勢,斜眼審視布魯斯毫無瑕疵的微笑。
“不能告訴我?”她挑戰布魯斯。
布魯斯笑容不改。“不能告訴你什麼?”
蘭迪揚眉,聳了聳肩。“那得問問你自己。”
好比像是莊園鬧鬼,好比像是他們其實是曬太陽會閃閃發亮的血族,好比像是家族被詛咒、需要新娘血祭,好比……天知道?這裡的可能性有無數種。
蘭迪才不會天真地講出其中任何一個想法,給布魯斯開脫的藉口。
布魯斯的微笑淡下去一些。
蘭迪拒絕認輸。
他們對視,直到笑容從布魯斯的臉上消失。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布魯斯問。
奇怪的是,蘭迪覺得布魯斯的面無表情反而比他的微笑更平易近人。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
蘭迪退後半步,抬起手,對著走廊整個空間用力比劃一下。
“怎麼可能會有老建築在入夜後如此安靜。怎麼可能。”蘭迪強調,“尤其不會是當建築物內有吵鬧的居民時。”
吵鬧的居民,即迪克和斯蒂芬妮。傑森,有點。提姆和杜克,有時。卡斯和達米安,也許。
這就只是不可能。
布魯斯的嘴角抽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樂趣。
“孩子們出去了。”他流暢地答道,挑起一道眉,“你還想知道什麼?”
蘭迪用更強烈的眼神斜視布魯斯。
“像是什麼,出去參加有錢孩子們的歡樂派對嗎?”
布魯斯的眉毛挑得更高。
“這難道不就是有錢孩子該做的事?”
蘭迪拉平嘴唇,哼地一聲冷笑。
“講得好像你會同意他們出現在那些骯髒的狂歡派對上。我們在哥譚,親愛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些鑽石區的有錢孩子們都在派對上幹些什麼好事。”
布魯斯發出了然的聲音。
“聽上去你對我、和我們這個家庭的瞭解比你剛才提及的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