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那你站起來,我幫你擦好,你再入水?”
他扭頭看了看我,那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
“你傷口還沒好,現在碰水,容易發炎,到時候留下傷疤,你可別哭鼻子。”他沒好氣道。
我保證不會哭鼻子。
不過是具皮囊罷了,這樣的皮囊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你自己洗吧。”我從善如流地把胰子遞給他,轉身就準備走。
“你去哪裡?”他喊住了我。
“我去換身衣裳,我都好幾天沒沐浴了,覺得身上都要餿了。”我撇撇嘴。
聞言,他臉色一下子就不好起來:“你是說,你好幾天沒有沐浴?”
我點點頭:“天天要守夜,白天還要學規矩,哪裡有時間沐浴,如廁都要……”還沒等我說完,他就打斷了我的話。
“本王出門幾天了?”
我掐指一算:“大約有十一二天了。”
“你……你……你是說你已經有,十一二天沒有沐浴了?”他震驚地都不會說話了。
“別亂說,你出門第三天,王妃才來找我的,我在王妃那待了八天,我才八天沒沐浴。”我非常不滿,我也是一個愛乾淨的九尾天狐好嗎。
他立刻屏住呼吸,游到了浴池對面,這個浴池比較大,游過去,也要花點子時間。
但是他這個行為大大激怒了我。
我看著浴池對面的他,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道:“這邊空氣比較新鮮,本王想呼吸些新鮮的空氣。”
於是,我繞著池子,走到他身後,低著頭,湊到他耳邊問道:“那現在呢?”
他又屏住呼吸,再次游到對面,而且這次,還背對著我。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不仁,我不義。
我三下五除二,把衣裳脫掉,只剩下肚兜,然後施施然走入池中。
他雖然背對著我,但是依然耳朵支稜起來,在聽我這邊的動靜。
聽見水聲,突然回頭,看見只穿著肚兜的我,先是愣住了,再是勃然大怒,厲喝道:“不是告訴你,傷沒好前,不許碰水嗎?”
“不碰水,你嫌棄我身上有味。再說了,不洗乾淨,難道就不會發炎嗎?有炎症不是更不容易好嗎?”
“本王……本王不是嫌棄你,身上的味道,只是,本王習慣了乾淨……”
可是無論他如何解釋,我都不接受。
我只是氣鼓鼓地游到他身邊,拿起胰子,開始擦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