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讓自己放鬆警惕,然後趁機再偷自己的錢,一定是這樣。
周澤見楚容魚不說話苦笑一聲,楚容魚對自己已經沒了任何期待,自己就算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
只有拿出實際行動,楚容魚才會慢慢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吃完飯,周澤主動洗鍋,楚容魚看著周澤的背影心中在想他能裝幾天。
等周澤洗鍋回來,楚容魚放了兩塊錢在桌子上。
“我下午請假回孃家一趟明天再回來,這些錢你拿去吃飯。”楚容魚的聲音婉轉動聽,只是長期的物質和精神壓力讓她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
想了想,楚容魚又從口袋拿出三塊錢。
“你省著點用,別再打……。”
說了一半楚容魚不再說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說的再多也沒用,對方肯定會去打牌。
楚容魚明明對自己已經失望透頂,還給自己錢怕他餓著,周澤心中暖流湧動,激動之下朝楚容魚走去,想要抱抱她。
結果楚容魚以為周澤要來搶錢,嚇得躲進臥室反鎖上門。
周澤苦笑搖頭,敲了敲臥室的門說道:“容魚,我出去找工作了,你回孃家的時候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話周澤離開房間,過去足足一個小時後楚容魚聽著沒動靜才輕輕開啟門。
周澤真的走了,她長出一口氣,接著美眸一滯。
桌上的五塊錢還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
周澤離開糖果廠家屬樓朝糖果廠走去,一路上不斷有人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像他這樣的敗家子,和那過街老鼠沒什麼兩樣。
周澤沒走大門,從一年前糖果廠換了新廠長以後就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工廠內部,他肯定進不去。
於是周澤選擇翻牆而入,朝廠長辦公室走去。
敲門,聽到‘進來’後,周澤推門而入。
“王廠長您好,我叫周澤,糖果廠的下崗工人。”
王廠長名叫王直,今年整三十歲,曾經是康省青寧市都樂區的副區長。
主動要求接手糖果廠這個爛攤子,並立下軍令狀一定要把工廠扭虧為盈。
放著副區長不做去一個即將倒閉的工廠當廠長,在後世是匪夷所思的事。
但在九十年代很正常,市長辭職下海的有很多。
王直是個改革派,但空有一腔熱血卻沒什麼商業能力,最終也沒能挽救糖果廠,在10月,也就是3個月後糖果廠倒閉了,王直負債累累,臥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