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啊,雖然我一直都不相信,但這一刻我希望你真的存在。
請告訴我怎麼才能勝利吧?
我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拯救我想拯救的世界?
祈禱當然沒有用。
吳輝只是平靜地進行著遊戲。文山客便一點機會都沒有。就彷彿想要撼動山脈的螞蟻。
很快,但在文山客的感覺中過去了很久的一段時間之後。吳輝湊齊了三張立春,一張秋分,一張春分,一張立夏,一張立冬,一張冬至。
文山客的賭局,最後還是滿盤皆輸了。
真的是,沒有破綻,如機器般冰冷,不會出錯的存在啊。
或許和這樣的存在對抗,我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機會吧。還是輸了……獄王會將剩下的倖存者全部殺死……
而我做的這一切,我做的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啊?
吳輝看著文山客的崩潰,什麼都沒有說。
他並不瞭解這個人的具體故事,不知道這個人的傳奇經歷。但是他或許可以算是文山客和那個世界最後一幕的見證著。
再見了文山客,至少我會記得你,還有紫星。
就像記得那些被黑死病毀滅的世界一樣。
薪王曾經燃燒過很多記憶,但那些世界被毀掉的經過吳輝從來都沒有完全燒掉。就算燒了一部分,也會在空閒的時候把那些歷史補全。
或許有一個代號會更適合吳輝。
那就是,送葬者。
他參加過諸多文明的葬禮,為他們留下一份記錄。根據吳輝的調查,其他玩家在劇作家的遊戲裡碰到的末日或者臨近末日只是少數。只能說劇作家特別關照自己吧。
希望這在未來能起到幫助。
目送文山客離開,理智已經比平時翻了一倍有餘的吳輝看向牌棋手所在方向。
這不是他和牌棋手第一次打照面。
站在這個賭場上的人,任何一個拿出去都是傳奇般的存在。
可唯獨吳輝一路站到了最後。
他是傳奇中的傳奇,是凡人中的巔峰,是足以讓神明親自出手進行公平對決的存在。
牌棋手看著他,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吳輝和裁判官卻可以感受到,他要開始認真了。
能讓牌棋手認真對待,我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應該感到害怕?
“需要休息嗎?”牌棋手問。
“稍等。”吳輝閉上眼睛,調整好心態和呼吸,大概一分鐘後重新睜開:“好了。”
兩人忽然出現在牌桌兩側,各自坐下。雙方的身體素質被壓到普通人水平,禁用所有超凡力量。這是牌棋手自己對自己的限制。
裁判官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他也在心中對這一場有趣的遊戲感到興奮和好奇。
牌棋手親自出動,公平決戰。整個宇宙中,也要好幾年才能發生一次啊。畢竟現在,還存活的玩家星球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