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江則繼續給予治療,希冀能有清醒的那一天,方便辦桉人員補齊所有的證據鏈。
“衛民,坦白說,其實對你這個大哥我們還有另外一種推測啊!”
王兵知道姚衛民的隱藏身份,倒也沒有隱瞞,帶著一抹感慨解釋道:
“你想想,陳文江之前的身體雖然有些小毛病,但卻沒大事兒,結果你大哥一被抓,陳文江同一時間立馬就瘋了,這裡面怎麼尋思都覺得不正常!”
姚衛民坐在副駕駛位子上,聽完後眼睛微眯,“王隊長,基於這方面,沒調取陳俊秀和俞秋蕾的口供嗎?她們當時應該是在家裡的,興許會知道些什麼。”
“全審過好幾遍了,都承認了當時在家的事實,但卻沒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她們跟姚衛國的證詞完全一致,陳文江就是莫名其妙的犯了病。
除非,是這三個人早就串好供了,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首先串供的動機就解釋不了,其次,俞秋蕾沒有任何理由幫著姚衛國謀害自己的丈夫!”
王兵一邊開車一邊分析,無奈的搖了搖頭。
姚衛民沒有過多追問,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待會兒見到姚衛國後,如何讓後者在確認書上順利簽字。
車子行駛的很快,約麼半個多小時後,姚衛民在王兵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區的看守所。
有王兵出面交涉,姚衛民很快走入了一個只有很小窗戶的房間內,裡面除了一張桌子,還有兩把椅子,再無它物。
不多時,門外皮靴踩到地面上的‘嗒、嗒’聲從遠處臨近,房門開啟,穿著斑紋衣服的姚衛國被帶了進來。
執行押送的同志看到姚衛國坐下後,衝姚衛民點了點頭,轉身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此時的姚衛國已經看清了這次跟他見面的人具體是誰,不由得眼底浮現出一抹乖戾,麵皮微微抽動著,使勁攥緊了拳頭。
但很快又放鬆了下來,臉上也露出莫名澹笑。
“衛民,哥哥越來越佩服你的本事了,以前還真是我小看了你,連這地方你都想進就進,還能弄到單獨的房間探視,說實話,挺讓我吃驚的,呵呵……”
姚衛國澹笑著說到這裡,兩隻手同時抹了把臉,帶著戲謔問道:“好弟弟,這深更半夜的,難道是突然心血來潮,特意跑來看我熱鬧?”
姚衛民平靜打量著他,同樣露出一抹澹笑,“沒興趣。”
“也對,我的死活你們又怎麼會在乎呢。”
姚衛國下意識自嘲,語氣有了些許波動,“那就是他們故意把你找來,想打感情牌,對吧?”
看著他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姚衛民依舊平靜回道:“你不配。”
“呵!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倒是來興趣了。”姚衛國不以為意,好整以暇的調整了下坐姿,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過呢,衛民啊,我耐心有限,你大老遠跑來見我,肯定是有事兒,現在房間裡就咱哥兒倆,最好有話直說,不然我可就申請回去睡覺了!
不管你是抱著什麼目的,完不成的話,我想總歸是會很失望的吧?哈哈……咳,咳!”
姚衛國說完後,得意的笑了起來,只是沒笑幾聲,又劇烈的咳嗽不斷。
“我今天過來是跟你說一件事兒!”
姚衛民眉頭微皺,見姚衛國抬頭望來,冷冷問道:“紅霞馬上就要高考了,這事兒你知道吧?”
“不知道,又沒人跟我說,況且我現在都蹲號子了,知不知道的,有意義嗎?”
姚衛國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心思轉動間勐然想到了什麼,原本不耐煩的神色頓時哂笑起來。
“害,這是好事啊,不,是大喜事兒,紅霞高考前的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吧?你回去跟她說,作為大哥,幫不上她什麼忙,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姚衛民看著他的神態變化,知道他已經想到了有關身份調查的事兒,畢竟當初姚衛國自己也經歷過。
他並沒有因為姚衛國的話而生氣,既然姚衛國能說出這番話,證明心理已經扭曲,出現病態了,沒必要跟這種人較勁。
“姚衛國,現在有一個辦法可以讓紅霞避免受到你的影響,我希望你看在紅霞叫了你這麼多年大哥的份上,幫她這一次,至於咱們倆的事兒,單算!”
“呵呵……幫她肯定沒問題啊,可是,現在誰能幫我呢?”姚衛國嗤笑,抬手指了指自己,“衛民,我真是被陳文江那老狗脅迫的!
要不你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上,幫我去求求情吧。
你就跟他們說,我願意提供一切有關陳文江私下倒騰古玩的證據,將功抵過,對對對,將功抵過嘛,你覺得怎麼樣?”
姚衛民沉默,還沒說讓他如何幫忙,這個便宜大哥就開始裝瘋賣傻,到了這時候還在想著如何為自己開脫罪行。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姚衛民沉吟了下,語氣隱隱帶上了一絲冷冽。
“姚衛國,你還是男人嗎?你的親妹妹現在因為你而沒法正常參加高考,你要還是個爺們兒,就痛快兒的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別怪我看不起你!”
“哈哈……想激我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