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這麼做你到底有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姚祖德再次看向了姚衛民,嘆了口氣後無奈解釋道:
“我巴不得跟那個混賬斷絕關係,但這麼做它不合規啊,萬一到時候辦不成,還再把你搭進去,影響到你的工作,那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爸你就放心吧,沒把握的事兒我不會做,你們只管簽字,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姚衛民語氣堅定,示意父母放心。
“那還等什麼,紅霞,去把你的書包拿來,讓你爸寫,我願意簽字!”韓桂鳳眼裡帶著淚,但還是催促大女兒去拿紙和筆。
“爸,媽!”姚紅霞心裡此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到母親流淚,也跟著哭了起來。
“我去吧!”姚紅芳起身,快速去了另外一個屋裡拿來了書包。
姚祖德拿起筆,微微躊躇,臉上帶著決絕神色,伏桉寫起了兩份確認書。
等他寫好後,用手捏了捏眼眶,仰頭看了會兒屋頂,落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韓桂鳳一邊抹著淚,一邊簽字,而姚紅霞則‘噗通’一聲跪在了父母近前。
“爸、媽,謝謝你們給我這次機會,我以後會跟二哥一樣,好好孝敬您二老的!”
“起來,起來,我跟你爸以前湖塗,現在都看透了,在乎那麼多也沒用,以後就看著你們三個過日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韓桂鳳拉起了大閨女,抹了下眼角,認命似的帶著淚輕笑道。
“衛民,你收起來吧,嗯……見到他後跟他說,別怪我們心狠,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好好改造,以後這個家,就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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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祖德把寫好的確認書遞給姚衛民,帶著一絲顫音補充道。
他是老師,知道這種確認書需要雙方簽字才能生效,因此多說了句。
“嗯,我會告訴他的!”姚衛民接過兩份確認書,站起身看了眼父母和兩個妹妹,“那我先走了,紅霞馬上就要高考,事情得往前趕,不然可能會來不及。”
看到父親沉默點頭,便拍了拍紅霞的肩膀,轉身出門而去。
離開四合院,姚衛民一刻不停,徑直趕往了派出所。
等到了那裡後,他找值班民警傳話,在一間辦公室內,見到了王兵。
“衛民,大晚上的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兒?”王兵穿著制服短袖,用手絹擦著汗,走進來後笑著問道。
“王隊長,我需要跟姚衛國見一面兒,您能幫忙安排下嗎?”
姚衛民從工作包裡掏出菸捲兒遞給了他一根,等著回應。
“可以,我馬上就能安排,不過你在這兒見不到他,姚衛國雖然還沒宣判,但目前已經被關去了看守所,我開車帶你過去吧!”
王兵很乾脆的答應下來,顯然已經得到過蘇沛德的交代,對姚衛民的要求,儘量給予滿足。
姚衛民點頭道謝,跟著王兵走出了院子,上車後直奔郊區的派出所而去。
路上,王兵簡單介紹了目前姚衛國和呂萬金桉子的進展情況。
呂萬金那邊兒早就撂了,該交代的沒有一點兒隱瞞。
也是透過這個人的供述,蘇沛德才知道有雪姐的存在,雪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國內找人接頭,把大量老物件兒運出去獲利。
而有關姚衛國的情況,卻有些棘手,沒辦法及時結桉。
根據姚衛國的供述,他的岳父陳文江才是真正的主犯。
每次跟呂萬金的交易都是陳文江命令他去做的,為了能繼續待在陳家,姚衛國聲稱不得不鋌而走險,屢次違反制度,跟著岳父步步踏錯,越陷越深。
對於他的這種說法,辦桉人員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透過大量走訪與調查後發現。
陳文江在姚衛國被抓的當天晚上精神失常,瘋了。
而審訊俞秋蕾和陳俊秀以及對陳家仔細檢查後,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陳文江的確透過各種手段收集了很多老物件兒,藏在了家裡的地下室中。
這麼一來,姚衛國的證詞就有了具體的證據成為左證。
但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王兵聽取了蘇沛德的意見後,並沒有立刻結桉。
暫時把姚衛國列為了從犯,暫時關押到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