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中則也忍不住點頭道:“海涵地負,大放厥詞,此文博大精深,應為甲等!李長歌若不能得秋闈第一名,誰能得第一?”
姚貞臉上笑容消失,卻不相信一個寒門學子能寫出什麼好的策論,說道:“我看看!”
他接過文章看了下去,很快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哪怕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說這篇策論寫得絕佳!
其以創業以武,守成以文為題,闡述了治國需要文武結合的道理,引經據典,給予證明!
若非知道這篇策論是李長歌作的,姚貞還要以為這是一名高品小說家寫的策論。
“此文當為甲等!”
“應該置李長歌為秋闈第一名!”
郭知府和耿中則都是點了點頭,準備寫評語,確定排序。
旁邊閱卷官聞言大驚,三門考試皆是甲等?別說江州府,就算商國也極有人能做得到啊!
這要是傳出去,說李長歌是商國第一解元也不為過啊!
解元者,秋闈第一名。
姚貞心中驚駭不已,小說上乘就算了,經典,策論也皆是上乘,此人絕對是商國的天才!
姚貞想起紀家的承諾,想起自己觸手可及的東西,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說道:“不行!絕對不能點此子為第一!”
“你說什麼?”郭知府和耿中則扭頭看去,皆是面帶怒意。
郭知府冷冷道:“姚貞,你還有什麼理由駁回?”
姚貞道:“我認為此子必定在秋闈作弊!第一,他乃是寒門學子,本官已經調查過他的出身,在院試前,他身世貧寒,家徒四壁,不可能讀過這麼多的書,而在院試後,雖然有錢買書,但三四個月內絕不能背得完!更不可能只錯一題!”
“第二,他這策論寫得極佳,然而我卻未曾聽過他會寫策論,唯有小說可觀,一個從未寫過策論之人突然寫出這種極佳的策論必定有問題,本官此策論怕是有人幫他作弊所寫。”
“第三,本官早便收到檢舉信,有人檢舉考生與考官串通一氣,徇私舞弊,應抓住李長歌徹查!”
耿中則大怒,寒聲道:“好個姚貞,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可知李長歌在雲州白鹿文府中應超品之題,現場作《聲律啟蒙》?此等大才,難道就無法在三個月內背下一千三百八十篇著作?你說有檢舉信,我問你,誰檢舉?信件何在?”
郭望舒也是怒道:“姚貞,你這是要謀害商國天才,你這是要當罪人!”
姚貞連連冷笑,說道:“我是朝廷委派的正主考官,你們只是副主考官,我有權否定你們的評等!何況我有理有據,即便鬧到半聖那裡去也是我贏!這李長歌絕對有貓膩,這三科考試成績應當全部作廢!徹查之後,倘若他的確沒有作弊,再恢復他的文名。”
郭望舒道:“如果你非要這樣做的話,便休怪我告到半聖那裡去!”
“我是朝廷官員,中央委派的正主考官,你不過區區一知府,你敢告我?!”姚貞怒道。
“有何不敢?”郭望舒拱手向東,躬身作揖,朗聲說道:“郭望舒狀告主考官姚貞徇私枉法,意圖謀害商國學子!請半聖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