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封建朝代,任何王朝不管民族是什麼,第一要素都是階級矛盾永遠大於民族矛盾,所有的統治者都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而各展其能。
至於民族大義?底層百姓沒文化不懂,他們只關心自己能不能吃飽,而高層統治者只會擇其有利一面而行,民族有利於自己統治,那就團結民族,反之則狗屁不如。
所謂的民族大義,倒成了別有用心的生亂者蠱惑人心的由頭。
包元乾飲了口酒,繼續問道:“北風兄,據我所知你們巴爾虎部與其他的林中百姓不同,乃是受蒙古本部(韃靼)轄制,為何與這阿蘇特部老死不相往來?卻與瓦剌的馬哈木相熟?”
因為在白日交談,包元乾知曉了這波亡命徒便是阿魯臺所統領的阿蘇特部人馬,北風說自己的巴爾虎部與韃靼阿蘇特部有仇,而巴爾虎原本應是受韃靼統轄,卻沒想到反倒跟韃靼阿魯臺打的不可開交。
北風聽罷,苦笑一聲,兀自看著酒壺道:“我巴爾虎部自歸順天驕成吉思汗後,便一直忠心耿耿受歷任大汗統治,從無二心。”
“只是,自那阿魯臺趁亂取得韃靼大權後,我們的日子便難過起來,他是一個主張恢復只有黃金家族統治的蒙古本部時代,對於斡亦剌蒙古尚且敵視決裂,對我們這樣的林中百姓,更是厭惡至極。”
揚天點點頭,“正是,那阿魯臺對於治下的林中部落進行慘無人道的打擊,所以我們屢屢遭受大難,不得不轉投瓦剌太師馬哈木。”
包元乾聽罷心中忖度著草原的局勢,這瓦剌韃靼自坤帖木兒死後,這韃靼太師阿魯臺便趁機與瓦剌決裂,分出了兩個朝廷,分庭抗禮。
瓦剌土爾扈特與綽羅斯打的不可開交,而韃靼中雖然平和些,不過韃靼被明軍數十年打擊,已經遠不如瓦剌。
加之阿魯臺是一個極為傳統的蒙古貴族,執意恢復成吉思汗時代那種唯蒙古本部為尊的秩序,對於巴爾虎部這樣的,在他眼中的雜種部落自然不會客氣,雙方一開打,瓦剌韃靼各自稱霸卻各自內亂,倒也是一塌糊塗。
這些一手訊息,是後世史書得不來的,多打聽一些這些訊息,對於日後自己的所思所做,倒是百利無一害。
揚天不知包元乾心中所想,又敬了他一壺笑道:“包兄弟弓馬本事驚豔絕倫,是有高人指點吧?”
包元乾尷尬道:“謬讚了,僥倖學的一些弓馬本事,不足一提。倒是揚天兄你,弓馬嫻熟不說,一身武功更是出類拔萃,包某羨慕至極。”
揚天揮揮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來喝酒!”
三人圍著篝火,敞開痛飲間只見香風一陣,將將在聖泉沐浴完的薩仁雅走了過來。
“好啊,出來喝酒也不帶上我,給我一口!”
薩仁雅一把奪過包元乾手中的酒,也不避諱包元乾喝過,徑直便對著紅唇間咕咕灌下。
北風揚天二人見著這豪放的蒙古女子,神色古怪地看著包元乾。
包元乾撓了撓頭,尷尬一笑,“哦...呵呵...這是..這是在下內人。”
“是啊,我是他的...內人。”
薩仁雅落落大方嫣然一笑,伸手掐在他腰肉上,疼的包元乾齜牙咧嘴,卻不失禮貌地對著兄弟二人和煦的笑著。
“哦!”二人聽罷,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模樣,呆若木雞地點點頭,看著這兩個奇怪“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