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平虜思考片刻還是搖頭道:“若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萬餘人可以殺他兩三萬人不成問題,若是六萬....我自問沒這個本事。”
李承恩見他上了道,便道:“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肅州城破在即,而烏格齊卻倉皇撤退,這退因我看不在周無恨這裡,而是在....”
他修長手指一點,鄧平虜當即便明白了,如今烏格齊倉促撤兵必然是後方生亂,如今他是敗兵之際,又遇上後院著火。
若是玉璽在他身上,自己與他談判的資本就更甚了,如此看來,事情打成如今這個地步,似乎也不是壞事。
就在二人揣測之際,卻見一人長身入內,一副明軍軍士打扮面孔卻是北元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作為信使的鬼力赤!
二人見他來倒也不驚訝,這鬼力赤做完使節時候,便打發了隨行的人,而他自己竟然則留了下來。
前幾日刀兵相向,生死搏殺的人,轉瞬即可化敵為友,被鄧李二人化作軍士遮掩了起來。
據這鬼力赤說,各為其主,他投靠烏格齊也是時運不濟,暫且寄人籬下,如今正好藉機脫身。
二人倒是不介意,各為其主,功過不論,只要對自己有好處,有訊息的人,他們就可以來者不拒。
鬼力赤大跨步入內,行了一禮,“二位大人,你們要的訊息....來了。”
鄧李二人聽罷瞬間來了精神,連忙起身,只見那鬼力赤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呈上。
“綽羅斯部,馬哈木太師來信。”
二人趕忙接過信件,展開一看,頓時喜上眉梢!
“這...這玉璽...當真不在烏格齊手裡。”鄧平虜有些震驚。
因為信上所說,正是馬哈木親筆信,傳國玉璽不在烏格齊手裡而是被坤帖木兒藏起來,馬哈木偷襲汗庭,獲取了這一塊傳國玉璽。
而如今馬哈木信上言辭懇切,表明自己無意稱汗更對這塊石頭不感興趣。
只是要為自己的愛子,脫歡求取一人,而此人正是薩仁雅!
更重要的是.....信的落款處,沒有任何字跡,而是一方玉璽大印,上書八字,使二人驚喜交加。
李承恩短暫欣喜之後,打量了鬼力赤幾眼,心道此人左右逢源,風吹牆草,跟著烏格齊卻早已和馬哈木眉來眼去。
此人城府頗深,反覆橫跳,還是要斟酌一番。
“只是....這馬哈木太師要求我們將薩仁雅送至和林...此事恐怕..”李承恩略微猶豫。
鬼力赤笑道:“二位大人有所不知,若是太師差人前來必然被明軍察覺,如今肅州城剛剛遭難,恐怕會空前的警覺,縱是靈性小隊也會被發現異常,頗為麻煩。”
“況且...如今烏格齊雖然敗退,但卻未傷筋動骨,隨時可能捲土重來,若是等和林的人來,坐以待斃,恐非上上之策。”
鄧李二人知他言之有理,卻泛起迷糊,這烏格齊狡詐,那這馬哈木又是怎樣的人?
若是人送去了,卻不給玉璽,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