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揚將病歷和化驗單放到病床的被子上。
陳紅玲看完,非常平靜。
“方醫生還說了什麼?”
陳揚說,“方醫生給出建議,我也決定了。春節以後,我帶你去上海,去上海華山醫院。”
“我不去,那要花很多很多的錢。”
陳揚指指陳紅玲,“你必須去。你要不去,我打你小屁股,我把你綁起來背到上海去。”
陳紅玲又哭了。
這次陳揚沒有勸哭,他讓陳紅玲盡情的哭完。
陳紅玲哭完了,“你,你為啥不勸我不哭?”
陳揚笑笑,“你要繼續哭,我就繼續等。”
陳紅玲伸手在陳揚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就這麼定了。咱們先開點藥,再回家過春節。過了春節,再來檢查一遍,然後我帶你去上海。”
“我,我只能聽你的了?”
“對,你沒得選擇。”
陳紅玲笑著說,“我做夢都想著去省城去上海看看,可沒想到卻是去看病的。”
“對了,你可以做出選擇,是坐汽車火車去上海,還是坐著輪船去上海。”
陳紅玲想了想,“去的時候坐輪船,回來的時候坐火車。”
陳揚點點頭,“好,就這麼定了。”
陳紅玲眼巴巴的瞅著陳揚,“揚哥,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呵呵……我是狗皮膏藥,貼你身上不下來了。”
陳揚壞笑,還動手動腳。
“討厭。”
臘月廿八,陳揚和陳冬生一起,把陳紅玲接回家。
當晩,陳揚給上海的葉菁打電話。
葉菁滿口答應。
葉菁自己沒有門路,但她家有兩位大教授,當然能在華山醫院找到熟人。
第二天,葉菁給陳揚打來電話,說她那邊已經聯絡好了。她讓陳揚在正月初八以後趕到上海,病人隨時可以住進醫院。
陳揚再打電話給李沁,讓她幫訂兩張船票。
打完電話,陳揚去陳紅玲家報訊。
這時候的陳揚,在陳冬生家的地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