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傾倒 (第2/3頁)

“不用說話倒也還好,就是暖氣開得太足容易困。”

兩人對視一下,正要達成共識一起溜到天臺,腳步就又被絆住了。

“這不是我哥嗎?”一道聲音幽幽地從江聿身後響起,眾人無不朝他看去。

江聿見到來人,神色瞬間冷下來,他這個“弟弟”,爛人一個。他眼也沒抬,話也懶得說,轉身就想離開。

“別走啊哥,幾年不見我還想和你敘敘舊呢。”

“跟你有什麼舊值得敘?讓開,謝謝。”

江向錦伸手攔住江聿的去路,歪著頭壓在他耳邊,語調油滑惡心,嘲諷道:“怎麼沒有,比如——”

“說說你那小倌兒哪裡找的?”

他一邊說一邊直起腰,端起桌邊的酒慢條斯理地喝,眼睛斜斜往旁邊看去——那是夏榆音的方向。

夏榆音已經退到戰場之外,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端著一杯酒,靠在柱子上,眼神平靜無波,觀察審視著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動也不動。

雖然不清楚江向錦說了什麼,但那無恥的笑、令人作嘔的眼神都盡收他眼底——笑裡藏刀,衣冠禽獸。

那道射過來的目光實在讓他不舒服,他轉身走入陰影中,打算坐著看戲。

江聿聽到江向錦的話,原本盯著酒杯的眼睛瞬間抬了起來,寒芒直射,微微眯起,把江向錦全身上下掃了個遍,順著他的眼神看去。

等看清他看的人是誰之後,耳朵動了動,脖頸的青筋也突起一些,手勁一鬆,酒就倒在了江向錦的衣領上。

他收回目光,表情陰鷙,冷聲道:“我以為坐牢能讓你老實一點,現在看來……我還是下手輕了。”

“你這禽獸不如,把別人當談資的樣子,知道像什麼嗎?”

江聿把酒杯往桌邊一敲,杯口被砸成尖銳的凹凸狀,末了往江向錦的胸口抵過去,將對方的西裝刺出幾個凹陷。

“眾目睽睽,你要殺了我?”江向錦的聲音有些顫抖,努力維持著鎮靜。

酒杯離刺穿衣物僅一步之遙。

“看我心情。”

“我奉勸一句,蠢貨還是不要隨便編排正常人為好,”江聿拿起酒杯,在手裡轉了兩圈,舉到江向錦脖子的高度,“我怕你得失心瘋。”

“還有,你最好對他放尊重點,再敢說這種髒泥一樣的話,舌頭就別要了。”

說完話,酒杯就被塞進了西裝口袋裡,在江向錦手臂上劃了一口子,鋒利的杯口沾著些微血液,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周圍的人全都噤聲不動,拉著同伴的手圍觀兩人爭論,聽到江聿的話,看見他砸下一地玻璃碎片,小聲驚呼起來。

嘈雜的人聲讓江向錦只覺案底被掀開,惱怒無比。

但江聿已經走遠,離開的背影高大健實,腳步沉穩地往天臺的方向去。

電梯比宴會廳還要冷,江聿閉著眼,解開袖釦,鬆了鬆手腕,迎著天臺的風走出去。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目之所及處,形形色色的路人車輛穿梭不絕,夜燈盤成金色的河流。

天臺上還有另一個人。

看到夏榆音,想到他沒有看到自己剛才那副樣子,江聿反倒鬆了一口氣,邁開步子朝他走去。

夏榆音端著k酒杯,風把酒液吹得一晃一晃。

其實他剛上來不久。

下面沒什麼看頭,除了江聿砸酒杯能讓他打起點精神,別的幾乎都已經有所預料。

草包一個,說一個字都是多費唇舌。

於是酒杯碎裂的瞬間,他也站起身往天臺來了。

正複盤著戰局,手裡的酒杯突然被“叮”了一下,酒液微晃,醇香的酒味順著風旋出來,人聞欲醉。

“呆很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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