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對曹興說:“他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會天天跟我黏在一起。”
他們都是忙起來沒完的人,有時夏榆音更甚,忙起來的時間只會比江聿多。
默契的是,兩個人都自然地給對方留出自由和獨立的空間,不約會的時候該幹嘛就幹嘛。
但也有獨立過頭的時候。
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一人抱著一個平板看資料處理工作,安靜得出奇。
直到有人反應過來,無語地笑出聲:“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
“知道的說我們在談戀愛,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搭夥過日子呢。”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生活在一起。”某人的大腦好像處理不了任何跟感情有關的事。
夏榆音簡直敗給他了。
“有這麼區別?”夏榆音把江聿手裡的平板抽走,“一個伴侶一個隊友,你說有什麼區別。”
夏榆音收住神色,看江聿還是沒反應,幹脆放棄,一臉無奈地就要躺下。
躺下失敗。
江聿的手托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懷裡攏,俯身笑道:“我現在知道了。”
夏榆音看他眼裡得逞的笑意,無名火又上來了,拍開他的手,“晚了,起開我要睡覺。”
“不。”
王八蛋無視了夏榆音的抗抗議,低頭親上他的眼睛,再慢慢遊移到鼻樑、鼻尖,到嘴唇、下頜,最後親到脖頸,在頸側停留許久後輕輕咬一口。
抗議的人第一下就被燙得閉上了眼睛,被一路往下作弄的時候更是口幹舌燥,他抓著上方人的肩膀輕輕吐氣,“你屬狗的嗎?”
炙熱的氣息在全身遊走,夏榆音整個人被親得沒了脾氣,像被水草纏住溺在水裡,只能偏頭尋找空隙喘氣。
他下腹的衣物被慢慢往上推,覆上的掌心溫度滾燙,正順著漂亮的肌肉線條,一邊往上,一邊摩挲。
江聿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某個合作夥伴的名字亮得刺眼。
“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聊工作。”
夏榆音瞪他一眼,瞳仁帶著薄薄的水光,在銅黃色燈光下明亮無比。
看起來馬上就要生氣。
江聿輕笑一聲,把手機關機,“不聊。”
遂低頭繼續親。
沒有什麼奇怪的夜晚是一個親吻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得寸進尺一點。
——
不說話也很好,再奇怪也笑著。
每每想起這樣的日子,就幸福到淚水都要落下來。
那些身邊空蕩蕩的清晨,只有胸口的鈍痛在告訴他——自己是真的活過那些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