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他,掌門師兄要殺我落雪峰的弟子,是不是也該通知我霽雪一聲呢?”霽雪漠然說道。
擎雨淡然一笑:“我沒聽錯吧,飛雲門何時有金丹修士收未入道弟子為徒的規矩了,何況落雪峰似乎還從來沒正式收過徒弟,師妹你要袒護他也該找個合適的理由。”
“敢問掌門師兄,霽雪今日若一定要袒護這個弟子,該當如何呢?”
擎雨一怔,肅然說到:“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呢?不惜受傷也要救一個入門弟子?”
霽雪臉色一片冰寒:“難道入門弟子就不是我飛雲門的弟子嗎?”
擎雨一片無奈的說到:“霽雪,你這又是為哪般呢,對師兄我有意見,師兄我也不會怪你,可這個弟子他殺了我的徒弟驚風,難道依照門規,不該死嗎?”
“殘害同門,依律當死,可若是事出有因,那就另當別論了。”霽雪憤然回道。
擎雨也現出忿色:“一個入門弟子有何原因讓他敢去殺還入道修士,而且還是掌門弟子,他定是心懷不軌。”
霽雪冷冷一笑:“師兄作為一個掌門,不查事實,竟說出如此話語,你就不怕令飛雲眾弟子心寒嗎?”
“不然呢,驚風已死,難道不是事實嗎?”擎雨長袖一甩,現出不耐之色。
霽雪冷哼一聲,朗聲說到:“你那個弟子平時有多風流,就憑是掌門弟子,又有多霸道,師兄你高高在上,可是知曉?驚風為人色慾,我親眼所見,明知師妹心有所屬,硬是派遣燕男入靈獸山送死,勾引不成,便起殺心,這些你可是知曉?師兄不妨降低身段,去雁回峰問問,有多少低階弟子受其威脅迫害,驚風一死,多少人暗自拍手稱快,這些事實還不夠嗎?”
霽雪一時激憤,卻絲毫沒有給擎雨六任何的顏面和餘地。
擎雨臉色登時難看至極,一掌拍在案上,勁風狂卷,勃然怒道:“我如何做掌門,還不用師妹來教,此子能以一人之力,殺害入道弟子,又身懷強大魔功,身份可疑,又公然對抗我戒律堂,即使沒有驚風之死,也定然不能留下。”
擎雨終於現出狠厲之色,一個飛雲掌門的威嚴之色。他陰冷的看向燕南,巍然說道:“師妹有傷在身,還是讓開的好,否則傷到你,我這個做師兄的在師祖面前不好交代。”
霽雪厲色挺胸:“我若是不讓呢?”
“你今日是護定這個奸細了嗎?”
霽雪昂然說道:“他是我的弟子,作為師父,連弟子都無法保護,何談其他。”
“好,哈哈哈,好!”
擎雨顏色竟是一片悲愴,衣衫一動,確是一步踏出,虛空一陣抖動。
霽雪嬌容一片驚色:“不好,虛空轉換,燕男快閃!”
可此時已然來之不及,只見一道烈焰流影,霽雪只覺周身一麻,慢慢的癱軟下去,而燕男忽覺一陣心驚,慌忙間大喝一聲:“滔天一怒。”
頭頂之上現出一道巨大的裂痕,周圍虛空一片凝滯,銀色的空間裂痕扭曲蔓延。但瞬間被一道金光浩然衝坡,寸寸碎裂,燕男還未來得及開啟陰陽法境,擎雨的身影驀然現出,劍如長虹,向燕男的胸膛一搗而出,疾風強勁,靈壓滾滾。
距離如此之近,避無可避,靈壓滔滔,燕男周身一滯,那道金色流焰幾乎已破開燕南的肌膚,一陣灼熱的割裂般刺痛。燕男此刻的臉上現出茫然的無力之感,不禁閉上雙眼。等待那金色劍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擎雨今日可算是在整個戒律堂面前,在他一心想雙修的師妹面前顏面無存,而原因就是面前這個少年,此刻,他早已殺機一片,早已不顧及一個金丹修士、一門執掌的身份,就想馬上將燕男碾成碎片,以解心頭只恨。
就在劍氣馬上就都穿燕男心胸的一瞬間,擎雨只覺周身一顫,手中金色劍氣不自然的一陣抖動,竟無法再前進分毫。彷彿整個仙閣被冰封了一般。
此時,虛空一陣動盪,仙閣如風中楊柳般顫抖不止,擎雨現出一片驚色,只聽見一陣咔咔的聲裂,仙閣頂部現出一道道藍色的裂痕,慢慢的伸長,接著轟然一聲,屋頂爆裂,勁風呼嘯,流雲散開,現出一片湛藍的之色,如萬里晴空,卻散發出陣陣的寒氣,能將靈氣都凍結一般的寒氣。
只聽見晴空之上一聲悶雷般的炸響,眾人心神都是一陣翻湧。緊接著一股強勁的疾風飛卷而下,穿過破碎的屋頂,直接拍在擎雨的周身,一片靈氣勁爆的波動,擎雨那高大的身形凌空飛起,伴隨著一聲慘呼,又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手撫胸口,噴出一口鮮血,滿臉的驚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