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很快,風打在鄧嘉景臉上,道路旁的一片落葉吹到他臉上,蹭出一點疼痛感。
“哦,要我陪你嗎?我今年還沒去看過奶奶。”許楠靠在他耳邊問。
等待紅綠燈時,鄧嘉景頭往後輕輕仰了一下,兩不用,又問,“真去看電影啊?”
許楠說,“都行,看你。”
“那吃什麼?”鄧嘉景又問。
許楠不確定地問:“我給你做?”
鄧嘉景語氣比他更不確定,還有些不可置信:“你給我做飯?”
“是啊。”許楠瞬間硬氣起來,忿忿用頭盔撞了一下鄧嘉景的頭盔,“我倆半斤八兩,你看不起我?”
鄧嘉景決定採用拖延政策,“明天吧。”
倆人回到鄧嘉景家,許楠就像主人般開啟客廳的空調和電視。他手裡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上的電影挑挑選選,選中一部熱血漫,“看這個吧。”
“嗯。”鄧嘉景沒意見,“等會兒吃什麼?”
“點外賣。”許楠將手機舉到鄧嘉景面前,遞過去,十分豪氣:“我請。”
鄧嘉景接過他的手機。
說實話,這天氣熱得他都沒什麼胃口。但上班後飲食好不容易規律了點,他不想打破。
“黃燜雞吃不吃?”鄧嘉景滑動著店鋪列表,“或者粉米麵?”
許楠已經進入了觀影模式,“黃燜雞——”他頓了頓,“就黃燜雞了。”
鄧嘉景笑了笑,點了兩份中辣的黃燜雞,和許楠一起窩在沙發看那部動漫。
電影開始前,許楠拉上了客廳的窗簾,現在看不見外面的天色,但從簾底鑽進的光來看,外面似乎又出起了太陽?
正值飯點,外賣配送都會慢一些,直到電影高潮部分才聽見敲門的聲音。
“我去拿。”鄧嘉景起身到門口。
拿到外賣後回到客廳,和許楠一起擺在茶幾,邊看邊吃。
“果然,夏天就該看熱血番。”許楠癱在沙發上,手搭在有些圓鼓的肚子上,“這家好吃,小鄧子點的好,賞!”
熒幕上播放上片尾曲,桌面上是被風卷殘雲後的空盒。
鄧嘉景無奈地配合:“謝少爺垂愛了,賞什麼啊?”
“來人,把本少爺的包拿過來。”許楠給鄧嘉景一個眼神,瞟向門口的鞋櫃。
“得。”鄧嘉景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我這就去給少爺拿。”
許楠和他出門都有揹包的習慣,上班也不例外,挎包或者胸包。主要用來裝充電器充電寶或者鑰匙一類物件。
拿到包遞給許楠時,他聽見許楠指著茶幾底下說,“誒,你也用這個紙啊。”
茶幾底下放的是他上個月買的手帕紙,第一次坐江攸車的那天,在車門格子裡看到的紙同款,哦,還是某次在公墓遇到的好心人的同款。
“啊。”鄧嘉景不尷不尬地應了聲。
許楠把自己包丟一邊兒,俯身去看那提手帕紙,在腦中大膽猜想,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重新坐回沙發,裝模作樣咳嗽兩聲,向鄧嘉景投去揶揄的目光,“你也知道我為什麼用’也’字吧?”
“求放過,求嘴下留情。”鄧嘉景雙手捂住耳朵。
許楠倒向一旁哈哈大笑起來,“我真的服你了,又想罵你,又覺得你可愛。”
“神經吧你。”鄧嘉景被他的笑感染,笑罵道,“誰形容男的用可愛啊。”
“我啊。”許楠直起身,變戲法一樣手上憑空出現一個小禮盒,扔到鄧嘉景手上,“少爺賞你的。”
鄧嘉景笑著開啟禮盒,裡面擺著一對一金一銀的耳釘。
圖案是獅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