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她說結束,他低聲下氣都沒能挽回她的決心,他就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哪怕一次。
烏蔓覺得這樣很好!
相見不如懷念。
只是不知這人何苦又在深夜現身,徒惹她傷悲呢?
很快的,烏蔓重新抬腳朝垃圾桶走過去,扔掉了手裡的菸蒂。
鳳庭屾凝視著前方的女人,腳步堅定地朝她走過去。
一個多月來,他一次都沒有允許自己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他不知道還要給她多少時間,去療傷,去自愈,她才願意重新看自己一眼。
其實不管多少時間,他都可以等。
只是,他必須要讓她知道這一點。
讓她知道,他在等她。
“蔓蔓。”鳳庭屾叫她,一邊停下腳步,一邊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上前給她披上,“起風了。”
烏蔓就看著他這麼做。
看著他替她攏好風衣的門襟,再替她把長髮從衣領裡順出來。
動作熟練而自然。
好像他已經做過千百次。
幫她把一頭海藻般的及腰長髮一縷縷捋順之後,鳳庭屾停留在她發端的手,剋制著收了回來,“蔓蔓,跟我去翡冷翠。”
“帶上爺爺,和梨姨。”他說,“房子,和直升飛機,我都準備好了。”
他伸出兩手將她的雙手握到自己胸前,“津州的冬天太冷了。”
烏蔓想起他曾經說,翡冷翠是女人的天堂。
想起他曾經在三天之內,不眠不休地往返津州與翡冷翠,就為了早一點回來見她。
可是她會想起甜蜜的,就會想起苦澀的,痛苦的,慘烈的。
梨姨還躺在病床上。
就算如今他真的捨得連家人都不要,可是歲月漫長,三五七年之後,他的心意就不會改變嗎?
假使如此,他的外公,母親,姐姐,又有哪一個肯袖手旁觀呢?
她累了!
就當她自私,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只想要一段平淡安穩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