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組辦公室。
李鳳儀給大隻佬上了點藥後,用紗布細心地幫他包紮傷口。
大隻佬偏過頭去,不敢看李鳳儀。
“你今年三十五歲,有多次非法入境和輕微罪行的記錄。”
“三十四歲當寶藥黨,騙人家的錢。三十三歲扮乞丐行乞。三十一歲在這裡非法打工。”
“但是三十歲以前,你在大陸一間石窟寺裡當和尚。”
“為什麼不繼續當和尚?”李鳳儀看著大隻佬好奇問道。
“吃不飽,沒錢。”大隻佬低著頭。
“李鳳儀!”
搜查組的頂頭上司對李鳳儀招了招手。
李鳳儀來到上司面前。
“重案組那邊有人受傷, 人手不夠,鍾sir指明要借你過去用一用。”
“什麼時候?”
“現在啊。小心一點啊。”
胖胖的上司拍拍李鳳儀的肩膀,對她使了個眼色。
“你為什麼不敢看她?”
“是你啊。”
大隻佬扭過頭,看見是餘恪連忙道謝:“還要多謝你剛剛出手相助。”
“不必。”
餘恪擺了擺手,繼續追問道:“你為什麼不敢看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大隻佬扭過頭。
“李鳳儀,那個見習警員。”
大隻佬沒有回答。
“你能看見因果對嗎?李鳳儀身後有個日本兵在砍別人的頭。”
大隻佬吃了一驚, 不敢相信地看著餘恪。
“不, 我沒有宿命通。”
餘恪淡淡道:“我是個道士,沒讀過幾本佛經。”
大隻佬嘆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
“是啊,我能看見因果。”
“她註定會承受他人留下的惡業,但我改變不了這一切。”
“你試過了?”
“萬般皆不去,唯有業隨身。”大隻佬低聲唸誦道。
“為什麼不堅持下去?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