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恪沒有槍法名師的指導,但他也想到了一個練習大槍的方法。
他用縫衣服的棉線穿過一枚銅錢,懸掛在樹枝上,用大槍站在三米外刺擊錢眼兒。
一開始練習時,餘恪幾乎一次都刺不中銅錢錢眼。
即便刺中了,大槍輕輕抖動時,也會把銅錢扯落。
但漸漸地在一次次堅持不懈的練習中,餘恪的精準度越來越高。
半個多月過去,十次刺擊已經能刺中六七次,也不會再將銅錢扯落,槍法有了很大的進步。
……
半個多月前,張之洞回到廣州上任兩廣總督,很快便與黑旗軍劉永福達成了合作。
如前世歷史中那樣,張之洞很快便大權在握,雷厲風行的準備著迎擊法軍的多項事宜。
餘恪新婚還沒幾天,便收到了張之洞的一封信。
之前餘恪給張之洞施針的十幾天裡,兩人聊了很多,辯論古今。
餘恪作為一個現代人見識廣泛,他說了許多國內外的形勢,談及了一些新穎的觀點和大清一些陳弊的政策,讓張之洞大開眼界。
張之洞十分欣賞餘恪,若不是年齡差距和親屬關係,幾乎要將餘恪引為知己。
餘恪大婚時,張之洞雖然沒親自來,但也派人送來了厚禮。
這次張之洞來信,正是想請餘恪去廣州,助他一臂之力。
寶芝林。
“表哥,你從哪弄來這麼多古本醫典的?”
餘恪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殘破泛黃的古籍,邊翻閱邊問道。
“你小心點兒,別弄爛了!”
黃飛鴻有些心疼道,“這些古籍是我爹收藏的,要是損毀了,他怕不是要扒了我的皮!”
“沒事沒事,我注意點就是了。”
餘恪看得津津有味,他手中這本古籍是從唐代流傳下來,作者是天寶年間一位叫張仕平的御醫。
書中記載了張仕平遇到的一些古怪病症,比如有個病人,面板一沾到水就會起紅疹,而張仕平用一個奇方將那人治好了。
內容真實度不可考,餘恪看這書也就圖一樂。
門口走進來一個體態肥碩的男子,見到黃飛鴻時抱了抱拳:“師父。”
“表哥,你一個開醫館的醫師,為什麼要收徒弟教人學武?”餘恪頭也不抬隨意地問道。
黃飛鴻解釋道:“我輩練武之人,若是閉門造車,武道難有精進。教徒授藝可以溫故而知新,是增進武道的好方法。”
餘恪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黃飛鴻對豬肉榮道:“這位是我遠房姑表弟,姓餘。”
“餘師叔。”豬肉榮態度恭敬道。
餘恪抬起頭笑道:“你喊我阿恪或者恪之就行,我年齡還沒你大呢,不用從你師父那邊論輩分。”
豬肉榮也不是什麼墨守成規的人,很灑脫道:“那我就喊你阿恪了。”
餘恪點了點頭,對黃飛鴻道:“表哥,我這次登門,其實是有件事。”
餘恪掏出懷裡張之洞交給自己的信,道:
“新任兩廣總督張之洞張大人,要招募並編練新軍,同時在沿海地區籌備海防、鑄造工事,以迎擊法軍。”
“他邀請我作為新軍的軍事參謀,表哥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廣州,助我一臂之力嗎?”
黃飛鴻愣了一瞬,神色激動道:“求之不得!我輩六尺男兒,於國朝大事上豈可惜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