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一十九家武館館主都到齊了,攜帶著自家武館的學徒,來給霍家拳館壯聲勢。
津門本地十九家武館雖然是競爭關係,平時摩擦不小,鬧過很多矛盾。
但在南方來的過江龍面前,還是十分團結的。
畢竟這一場擂臺戰,霍家拳館代表的是北方拳種,不容有失。
不過,當這些其它武館的拳師,看到擂臺上那一道鐵塔似的身影時,都有些驚異。
“這誰啊?”
“沒見過,我也不認識。”
“怎麼不是霍恩第那老小子?”
陸家拳館主陸振榮有些疑惑道,“霍恩第不會是怕了吧,可別找個其它野路子的拳師,給我們津門武館丟人。”
“這是我們霍家拳的餘師兄,是館主的關門弟子!今年年僅十七歲,已經鍛骨大成了。”
一位霍家拳館的學徒聽到人們議論,大聲道。
也不怪這些其它武館的武師們不認識他,餘恪平時太過低調,不是在練武,就是研究醫術,也從不惹是生非,與人鬥狠。
如果不看外表的話,倒更像是一位書生。
“嚯!”擂臺下響起一陣驚呼。
“才十七歲,不可能吧?”陸鄭榮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這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了吧?”
“是真的,餘師兄是荃安醫館餘神醫的嫡孫。”
眾人恍然,突然想起了一年多前,天津城裡那則黑旋風投胎的傳言。
“原來是他啊!”
這時,一個身著短衫的健碩漢子,推開擋路的人群走到了擂臺下,身後跟著幾個同樣來自南方的大漢。
短衫漢子環視一圈,目光睥睨。
“人來了!”一位武師指著那漢子道,“就是這人,佛山洪家拳傳人,叫戴奎。”
戴奎一個健步飛躍到最矮的那根木樁上,沿著一根根木樁往上走,步伐穩健,如履平地,迅速登上兩丈高的擂臺。
但當看到餘恪時,戴荃卻是一愣。
“霍家拳館是沒人嗎?怎麼請了個和尚來守擂?”
戴奎表情囂張,大聲道,但心中卻驚疑不定。
剛剛在臺下沒注意,還以為臺上的是霍恩第,上臺後才發現是個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壯碩大漢。
面前這人實在太壯了,他也有一米七的身高,但在這人面前卻跟個娘們似的,完全比不了。
他此行北上為南拳揚名,自知有幾斤幾兩,所以才挑中津門名聲不顯的霍家拳館。
看那館主老頭氣血衰敗,也沒聽說拳館中有什麼高手,才決定遞上拜帖挑戰。
沒想到,對手竟換成了個氣血鼎盛的大漢?
這可怎麼打?
戴奎想了想,決定跟對方比兵刃。
他一手洪家斷魂刀,練了近二十年。
在佛山練洪家拳的武師中,雖算不上第一名,也至少能排近前五,罕有敵手。
他不信對面這小子能贏得了他!
戴奎拱了拱手,聲音洪亮無比:“佛山洪家拳,戴奎!”
餘恪抱拳行禮,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霍家拳,餘恪。”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