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年逾花甲的津門鄉望,撫了撫花白的鬍鬚,大聲道:
“今天,由津門霍家拳的餘恪,及南方洪家拳的戴奎,在擂臺上一決高下。”
“生死狀已籤,此戰無關恩怨,只分高下!勝負由人,生死在天!”
“二位師傅,比賽開始!”
餘恪氣定閒神地攤出一隻手,而對面的戴奎則虎目圓瞪,對臺下的一人道:“取我刀來!”
臺下一名南方拳師連忙將懷裡的厚背九環大刀拋起,被戴奎穩穩接住。
戴奎轉過身,對餘恪喝道:“出兵刃吧!”
餘恪挑了挑眉,與臺下的霍元甲四目相對。
對方心領神會,取來一根三指粗細、兩米出頭的楠木長棍,扔給餘恪。
擂臺大小有限,只有兩丈見方大槍不合適,這把楠木長棍剛剛好。
這楠木長棍本是用作槍桿的材料,用特殊的手法處理過,十分堅韌。
長棍的兩端還套著著鋼皮,大約兩尺長,使得棍子更加厚重堅固。
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劍隨在身旁。
棍是槍的基礎。
餘恪練槍之前,足足練了半年棍法。
直到將長棍練到如臂指使時,才開始練槍法。
臺下上千觀眾見兩人都取了兵器,紛紛驚撥出聲。
“嚯,要比兵器?這可不常見!”
“是啊,尋常踢館大都是打著‘以武會友’的名義,不會擅動刀兵。”
“這南方洪家拳武師來者不善吶!”
“膽子不小,來津門還敢這麼囂張,他不怕走不出去嗎?”
“看來今天要見血了?”一位北方武師有些興奮道。
餘恪接住長棍後隨手舞了個棍花,棍子平伸指向戴奎,神色平淡:
“出招吧!”
戴奎臉色沉著,也不做絲毫猶豫,重重踏出兩步,震得木頭擂臺一晃。
只見他一個力劈華山迎頭劈落下來,氣勢兇狠無比。
餘恪不慌不忙,手中長棍向上抬起,點向戴奎的喉嚨。
如果戴奎不變招,必然是餘恪的長棍先戳中對方的喉嚨。
戴奎臉色微變,刀勢湧動著提前劈落,精準地劈中長棍。
轟!
長棍砸在臺面上,將木質檯面轟出一個腦袋大小的大洞。
這也太輕鬆了吧,就這兩下?
這麼容易就讓我近身了?戴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