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見?”
“你!”縣丞嘆氣,他直接上手推綏安,被明淵擋住,他想著就一少年,他一併推…推!推!推不出去,像個秤砣,紋絲不動。
“難道知縣去世了?”綏安疑惑,不然為何一直阻攔她?
“不不!沒有!”縣丞放棄,他甩甩袖袍,整理衣衫,又擺正官帽。“你又為什麼執意見知縣,你一個小孩,難道還能讓他交出錢糧?”
“這我自有辦法,你告訴我他在哪就行了。”
“這…”縣丞仍然想勸勸她,“你可確定?去見知縣,可意味著你要受五十笞杖刑。知縣做事雷厲風行,到時可沒有挽回的餘地!”
“別廢話了,大人,城外的百姓還在捱餓呢!”綏安耐心耗盡。
縣丞側身,指向公堂的後門,“知縣平時住在後面,但近幾日都不在。”
其實基本沒在這裡住過。
他又指向大門,“出門沿街走到盡頭,左轉再右轉,最豪華的府邸就是知縣府。”
綏安和明淵轉身就走,縣丞高聲:“別怪本官沒提醒你,你還可以反悔!”
綏安身影消失在轉角,隨後有衙役跑進來,“報——!城東有人鬧事,班頭衙役受傷甚重,神志不清!”
縣丞神色一凜,“何人鬧事?”
“回大人,說是一男一女,年紀不大。”
“……”
縣丞回想起剛才的兩人。
“知道了,帶人去療傷,此事容後再議。”
他們看起來不僅要打衙役,還要打知縣。
遠遠的綏安就看到了“知縣府”,倒不是認清了匾額上的字,而是認清了縣丞所說“最豪華的府邸”。
這無疑是知縣的私宅,牌匾上刻著龍飛鳳舞兩個大字:岳家。府邸飛簷翹角,屋脊高聳入雲。外牆被打磨的十分平滑,全部塗上硃紅色的漆料,靠近大門的牆面上還雕刻著繁複精美的花紋。大門用鎏金銅獅環,門框也用金銅包裹。大門兩側立著石獅子,耀武揚威,凶神惡煞,身上雕著花紋。
走近看,獅子眼裡還有紅寶石點綴。
“這狗官!”綏安咬牙,“絕對貪了不少銀錢!”
她咚咚咚就上去敲門環,裡面的小廝笑著開門,低頭一看,麻布衣裳倆小孩,臉一臭,哐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綏安:“!?”
繼續敲。
“誰啊!”那小廝再開門,指著綏安罵:“誰家小屁孩?敢敲知縣大人的門?趕緊滾!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