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科院考古所的一行人,在東側室忙碌著。
對面,廣州考古所的工作人員們,也在西側室內奮戰。
西側室的大小,基本上和東側室是一樣的,不然整體墓室沒辦法對稱。
同樣長七米多,寬1.62米的墓室,顯得有些過於細長了。
整個墓室,是用砂岩砌築而成的,四面牆壁都是堆砌起來的砂岩塊。
這就導致了時間久了之後,一些砂岩鬆動掉落到了墓室之中。
門道北側隔牆頂部的一塊砂岩,就斷裂掉落到了墓室裡,而且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墓室內其中一個人殉的頭部,使得頭部的骨骼碎了個稀巴爛。
為什麼說是“其中一個”呢?
因為相對於埋葬了從殉夫人的東側室,西側室內埋葬的,全都是一些地位較低的人殉!
傅所長帶著人進入東側室後,放目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地面上的一堆白骨殘渣!
而且這些人殉的規格明顯是最低階的,和西耳室內那位樂伎一樣,連一副棺材都沒有,是直接放置在了鋪地木板之上。
當然,原本鋪在地面上的木板都已經腐朽了。
不過木板腐朽後,還是留下了一厘米厚度的黑色朽灰,而且均勻的在整個墓室的地面,這很顯然就能看出是鋪地木板的遺痕。
墓室內,位於南半部的五個人殉,是比較明顯的。
他們雖然沒有棺材,但是骨骼的儲存情況還算不錯。
5個人殉成西南一東北斜向平行排列,頭腳向相反間錯放置,身邊還擺放有銅鏡。
第一位人殉,位於室內的最南端,頭向東北,腳朝西南,骨架儲存很差。
僅存部分頭蓋骨,牙齒、椎骨、肋骨,肱骨、股骨,從足到頭部殘長1.25米已經無法確定身高了。
不過由於有1件銅鏡覆蓋在臉部,所以部分面骨及牙齒變為銅綠色,儲存的較為完好。
他的隨葬品並不多,只有1件銅鏡和1件玉飾。
因為牙齒儲存較為完好的原因,所以傅所長等人輕易就辨別了出來,死者的年齡約20歲出頭,很年輕就殉葬了。
但是因為部分骨骼殘缺,未能鑑定出死者的性別。
第二位人殉,位於第一位人殉的旁邊,不過頭向與第一位人殉是反過來的,即頭向西南,腳朝東北。
第二位人殉的骨骼殘存數量更少,只有殘碎的幾塊肢骨,牙齒數枚。
不過因為肢骨還在,所以大概還能看出個人形來,相對還算好辨認。
這位人殉,同樣分辨不出性別了,不過透過殘存的牙齒判斷,死亡時應該是已經成年了,乳牙全都換成了恆牙。
他的隨葬品更加稀少,只有在頭部上找到了一小條金片裝飾物,應該是額頭上掛著的一根頭飾。
接下來緊挨著的第三位人殉,繼續迴歸了頭向東北,腳朝西南的葬位。
這位人殉的葬式是仰臥直肢的,骸骨儲存較為完整。
她的部分頭骨和牙齒覆蓋在銅鏡之下,頸椎與嵴椎骨不垂直,骶骨、盆骨基本保留,腿骨及趾骨也部分儲存,右手骨大致可見。
她的殘長約1 ,55米,不過因為部分趾骨儲存不全,實際上她的身高應該比一米五五還要再高一點點。
她也是本室殉人中儲存最好的一具。
因為儲存的完好,所以可以透過骨骼清晰的分辨出,這位人殉是一為約40歲左右的中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