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做得了!
但是秦漢時期依舊是做方寸小印,因為方便攜帶啊!
趙胡父親的太子印,是有可能出現在趙胡墓中的。
但是他父親的私印,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墓中,只有可能在他父親的墓裡。
因為史料上,沒有記載趙胡父親的名字叫什麼,所以現在也不知道他父親叫啥。
但是這個“趙眜”,絕對不可能是趙胡父親的名字。
出現在趙胡的墓裡,並且是在內棺之中,那只有一個可能,這枚印就是趙胡的私印。
“西耳室內出土的封泥上,就有蓋“眜”字的印章吧?”
李教授輕聲說道:“看來,太史公是又記錯了一個人名了啊。”
之前,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認為,作為和司馬遷同期存在的諸侯王,趙胡的名字必定不會被司馬遷記錯。
這種錯誤太低階了,不符合司馬遷那嚴謹的著史理念。
但是沒想到,考古卻給大家開了個大玩笑。
“或許,趙胡和趙眜,都是這位南越文王的名字,是一人二名?”陳翰有些不確定說道。
一人二名的情況還是有的。
特別是在君王身上。
避君主諱,始於秦始皇。
他為了避秦莊襄王子楚的名諱,就將楚地改為了荊地。
不過在秦時,這還是一種流於表面的避諱。
直到西漢開始,這種避君主諱才開始逐漸成為了制度。
比如劉邦登基後,原本春秋戰國時“邦”才是國家,國度的意思,比如“秦邦”“宋邦”之類的稱呼,非常常見。
反而是“國”字較少出現。
但是到了西漢之後,邦字就不再使用了,“邦國”只剩下了國,各諸侯都是諸侯國,徹底定下了“國”這個字的含義和作用。
之後的劉徹也是如此,登基後,原本二十等爵最高階的徹侯,就被改成了列侯。
後來的漢宣帝劉詢,為人比較謙和,考慮到自己原名“病己”,在民間是一個很普遍的名字,要是讓民間避諱就太麻煩了。
於是他自己主動將名字從劉病己改成了劉詢。
想到這些,陳翰越發確定的說道:
“有可能,趙胡是這位南越文王在繼位之前的名字,因為“胡”這個字在西漢也非常常見和使用,很難去讓民間避諱,所以他就主動將名字改成了“眜”,這樣想也是合理的。”
按理來說,南越國作為接受了西漢中央領導和封分的諸侯國,國君的名字是不需要讓民間避諱的。
只有天子才能讓民間去避諱。
可是老趙家向來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