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清理西耳室過道的林雅和莊雲鵬,也發現了一個石硯臺。
他倆捧著就小跑到了陳翰與李教授面前。
四人將手上的石硯臺對比了一下。
兩個硯臺幾乎一模一樣,就連硯面粘著的那層墨跡都差不多。
很顯然都是當時進行壁畫繪畫的工匠留下來的。
“奇怪了,怎麼不把石硯臺帶走,這是實用器,按理來說不應該留在前室吧?”
李教授有些疑惑。
這些工匠怎麼會做出如此粗心大意的事情,將繪畫的石硯臺都留在了前室。
按照那個年代的看法,遺留這兩個石硯臺的工匠,這都屬於是犯了大罪了!
要知道,這可是南越王的墓!
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墓,啥東西都可以往裡面塞的。
諸侯王自有一套自己的陪葬制度,什麼東西應該陪葬,什麼東西不能陪葬,都是清清楚楚的。
可以肯定的是,建造墓室的工匠,使用的工具,是絕對不能拿來給南越王陪葬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行為甚至是一種對墓主人的侮辱。
咋的,將這石硯臺留在前室,意思是我這個南越王,是幹畫匠活的唄?
生前專門給別人畫壁畫的?
這對一位諸侯王來說,簡直是侮辱!
“嘖嘖...”陳翰也搖頭感嘆道:“希望這兩位將石硯臺落在前室的匠人,沒有被處死。”
這倆人真的太粗心大意了。
最後檢查和驗收陵寢工程的南越國官員,也太粗心大意了。
居然都沒發現遺留了兩個石硯臺。
不過這樁兩千年前的陳年舊事,大家也只是短暫的感嘆一下罷了。
“老師,前室已經清理完成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東西耳室的清理工作了?”林雅躍躍欲試的看著李教授,十分期待。
說實話,前室的清理工作真的沒啥亮點。
除了一開始,那人殉陪葬的一組玉佩飾和銅鏡,較為精美。
剩下的陪葬品,幾乎全是車馬器配件。
前室清理出來的60件文物裡,有四十多件都是一套車馬器上的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