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倆人都下意識的將邀月樓中的那個慕容鮮卑的少年給忽略掉了。
“大侄女,好容易來一趟,就多住幾個月吧。建康雖然是今年年初才興建翻修好的。但這裡怎麼說也是前朝古都。繁華可能暫時不如江陵。但底蘊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多玩玩多轉轉,也算是叔叔的一番心意。”
拓跋珏面帶笑容:“那這樣的話,就多謝姚叔了。”
“你看這妮子,跟姚叔我還客氣了是吧?魯弼啊,去,給繡弟喊回來,我有任務給他。”
魯弼也不問什麼任務,姚裕吩咐的,他就去做唄。
就是拓跋珏不解,問姚裕啥情況,姚裕就笑道:“軍中和你年齡差不多一邊大的只有繡弟,喊他來陪你在建康城四處轉轉。也省的你鬱悶不是。”
拓跋珏咦了一聲:“就是之前犯了錯闖了禍,差點被姚叔你砍了的那個小四叔?”
姚裕呃了一聲:“那是之前了,現在繡弟成熟穩重了許多。你走之前,繡弟還跟我一塊送過你呢你忘了?”
拓跋珏吐了吐舌頭:“好像沒印象了。”
聊著吧,很快,姚繡就被魯弼召了回來。
進大司馬府的時候,姚繡還披著一身甲冑。
連日來的歷練,讓姚繡少了幾分稚嫩,多了些陽剛之氣。
看姚繡這樣,姚裕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自打襄陽那件事過後,姚裕和自己這個四弟就沒怎麼接觸過了。
一開始,姚繡被送到三弟姚範手下歷練,後來遷都後又被安排為城門校尉。每日辛苦。
要知道,在之前姚繡作為家裡最小的,那一度都是被這些兄長寵著的。
也就是姚裕狠下心來,把姚繡扔到最辛苦的地方去打磨性格。
這些年,姚裕與他的見面少得可憐,哪怕是過年時候,各地的姚家宗親回來聚會團圓時,姚繡也沒有了往日風采,只是坐在角落裡,靜靜的聽著哥哥們的聊天閒談。
“繡弟啊,拓跋侄女不遠千里而來。按理說應該是為兄陪著她在建康四處轉轉。但為兄我這情況你也知道。你小侄女剛出生不說,朝廷還這麼多事,我抽不開身。接下來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代替為兄,好好陪著拓跋侄女了。切不可怠慢了,知道麼?”
性格沉穩下來的姚繡點了點頭,向前一步抱著拳頭:“大哥您放心,我絕對給拓跋姑娘陪好了。”
姚裕這才笑了笑,回頭對著拓跋珏道:“去吧大侄女,這些天先住在我的府上,有啥想要的就和繡弟說,他辦不成的再來找我。”
拓跋珏瞅了一眼姚繡,清秀中眼神帶著些許的剛毅,說不上特別好看,但也不會讓人討厭。
這不,她就點點頭,嗯了一聲:“多謝姚叔。”
目送姚繡與拓跋珏下去,姚裕立刻就讓魯弼喊來了班表索弘,陶績文續,傅祗荀藩,雍據司馬滔等老部下以及朝廷中的重臣。
傅祗荀藩司馬滔三人雖然不是姚裕心腹,但是他們一再向姚裕示弱服軟,也讓姚裕在商量事的時候都會帶上他們。
也逐漸的,給了他們一些實權做甜頭來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