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今日這個私下會議,給傅祗荀藩司馬滔他們喊來,一來,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恩寵。
這二來嘛,就是三人作為三公,地位那叫一個高。
姚裕給拓跋猗盧索要王爵的事情,若不和他們提前說一下,朝堂上沒有人說話,怕是不好辦。
當然了,姚裕直接說要,相信滿朝文武也沒有敢說不給的。
但提前給他們喊來商量這件事,更加能讓這幾位相信姚裕的誠心嘛,給自己辦起來事也會盡心盡責不是。
這不,眾人都到齊了,姚裕就說出來了自己給拓跋猗盧表奏為代王的打算。
像是班表索弘陶績文續雍據這些老部下,自然以姚裕馬首是瞻。
在他們看來,朝廷禮法算得了什麼。
是,之前是沒有給胡人封過王爵的。
但那和我們有啥關係。
給拓跋猗盧上王爵封號,可以拉近與拓跋猗盧的關係不說,還能從拓跋猗盧這裡獲得五十萬石糧食,一萬多匹戰馬以及海量的金銀珠寶。
眼下國庫正當空虛,不正是需要這些的時候麼。
一個王爵,給了就給了唄,反正又沒影響。
正因為此,姚裕的話說完,班表他們立刻表示了同意。
“將代王封給拓跋猗盧,對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主公,可行。”
班表頭一個發表意見,跟著,那索弘文續也都點頭:“大人,可行。”
見老部下都點頭,姚裕就轉頭看向傅祗荀藩他們三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姚裕已經打定了注意,和自己商量只是走一個過程,同意還好,不同意了,對姚裕也沒啥影響。相反不同意了還讓他記恨你。
何苦呢。
這不,三人也飛快表態:“拓跋猗盧忠良之人,又在漠北牽制住了石勒的大半注意力,為朝廷分走了不少壓力。大司馬,我們覺得,封給他一個王爵完全可行。”
姚裕笑了,看司馬滔道:“沛王殿下也是這麼想的麼?”
司馬滔用力點頭,一臉諂媚笑道:“大司馬,您是知道我的。對國家朝廷有利的事情,我怎麼會反對呢?”
“好,既如此,那朝廷宗室那邊,就交給殿下你來處理了。”
司馬滔點頭如小雞啄米:“請大司馬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好,既如此,散會。明日早朝,就敲定這件事。”
眾人都答應了一聲,陸續離開。
待等到眾人都去了之後,姚裕就回了後院,哄閨女去了。
夜晚,在邀月樓附近的影衛回來傳遞訊息,說是那個慕容鮮卑少年的身份查出來了。
聽到這話,抱著閨女的姚裕咦了一聲:“身份?什麼身份?”
影衛往前一步:“聽他的隨從喊他公子來著。”
“公子?”
“是的大人。我也不是怎麼懂鮮卑語,就是聽人家喊他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