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說,之前與慕容廆有交情就算了,可問題在於,八年來,自己與慕容廆從來沒有打過招呼。
他這是啥意思?心裡頭想不明白,姚裕心頭就滿是疑惑。連帶著,腦袋瓜都是暈暈乎乎的。
來到書房,差不多有五六分鐘左右,魯弼領著慕容廆的使者來到。
見到這名使者的時候,姚裕忍不住面露詫異。
好俊的一個少年。
來人十七八歲,生的面白如玉。給人一種丰神俊朗的感覺。
單論顏值的話,怕是自己麾下,也只有王玄策能比較一二。
見著這人,姚裕還忍不住上下打量:“你就是慕容廆的使者?”
少年微微一笑:“遼東微末之士,參見大司馬。”
姚裕擺了擺手,示意少年落座。
在讓人看茶之後,姚裕抿了抿嘴唇:“話說我與慕容家並沒有什麼聯絡吧,慕容廆怎麼想到來我這裡出使了?”
少年灑脫一笑,帶著說不出來的風度翩翩:“大司馬,話也不能這麼說。之前沒有聯絡,不代表以後不能沒有聯絡。”
姚裕挑了個眉:“比如說呢?”
“慕容家世代鎮守遼東,壓制高句麗,一直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只是近年來北方大亂。隔絕了遼東與朝廷的聯絡。好在有大司馬神武非凡,在江南重整乾坤。作為朝廷忠良,遼東慕容如何不來朝貢呢?大司馬您說是吧。”
少年說這些話時候,一直看著姚裕在笑。
他的笑,讓人感覺到異常真誠。
這不,姚裕嘴巴張了張,端起水來抿了一口:“有道理,北方近些年來的確是兵禍連年。但我記得,水路並沒有隔絕吧。若是慕容廆有心,亦可以從水路來朝貢。”
少年一攤手:“所以在下這不就是來了麼。”
說話間,少年就衝著姚裕拱拱手道:“遼東一帶雖然地處偏寒,但依舊不忘根本。我此次代表我家大人前來。除了補上這些年遺漏的貢品之外。更重要的,是代表我家大人歸順朝廷。”
說著,他就從身上取出來了一塊絹布來。
姚裕接過了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這是遼東戶籍人口,銀錢糧餉,軍民官員的花名冊目錄。”
“目錄?”
“是的大司馬,這些卷宗,都在下下榻的住處安放。若是大司馬需要,在下這就取來。”
姚裕聽了沒有動靜,而是簡單的掃了一眼那些目錄。
他看了幾眼之後放下了:“還算是有誠意。行,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朝,我自然會引薦你去見陛下。”
少年搖搖頭:“大司馬您會錯意了。在下代表我家大人前來,並非是要見天子的。主要,是為了見您。”
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直勾勾的盯著姚裕。
姚裕就哦了一聲:“此話怎講?”
少年笑了笑,看了一眼魯弼,那意思很明顯了。
姚裕知道他的想法,便道:“此乃我心腹之人,直說就是。”
聞言於此,少年也只好張了張嘴巴:“好吧,既然大司馬如此說了,那在下也不瞞著了。事實上,我家大人想要投靠大司馬。並非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