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繡被從城頭上抬下來的時候,渾身高燒不退,燙的人不敢接進。
要知道,這是古代。
古代高燒可是會把人燒死的。
這不,班柔連夜讓人去江陵請來了神醫華三伯華陶,為姚繡療傷。
而姚裕則是在這期間,親自擺下祭壇,祭奠亡魂。
···
十天後。
姚繡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不過依舊還沒有辦法下床。
姚裕手掌裹著厚厚的繃帶,坐在姚繡的床邊,唉聲嘆氣不止:“繡弟,我懲罰你,也是為了你好。你作為我的弟弟,更應該為荊州做表率才行。你二哥,三哥,豹哥,苞哥,恭哥他們,都已經能獨當一面守護荊州百姓了。我不說讓你和他們一樣吧,但是你也不能添亂知道麼?遠的不說,你維哥和丘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為什麼他們就可以靜下心來打磨自己,你就不行呢?”
姚繡哭的厲害:“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敢了。”
姚裕擺擺手:“希望如此。等你傷好之後,你也別四處亂跑了。也別在江陵待著了,跟你三哥去武陵吧,去武陵好好學習學習。荊州人才緊缺,正是用你們的時候。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爭取好好做人,明白麼?”
姚繡嗯了一聲:“大哥您放心,我這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樣最好,行了,你休息會兒吧。我先去了。”
說完,姚裕就起身離開。
姚繡掙扎著還想送送,也被姚裕給按在了床上。
站在門外,姚裕望著遠處陰沉沉的天空,忽地詢問身旁的魯弼賀雄:“我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魯弼賀雄彼此對視了一眼:“有時候是有點。不過主公(大人)您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百姓們。為此,甚至嚴厲懲罰四公子。現如今,不說整個荊州,襄陽城的百姓,都非常感激主公(大人)您呢。”
姚裕嘆了口氣:“感激能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唉,只希望,這樣的事情下一次不會再發生了。”
說完,姚裕就揹著手道:“陪我散散心吧。”
二人也不敢說什麼,急忙跟上。
就這樣,姚裕在大雪下一路走走停停。
他漫無目的的閒逛,任由雪花落在臉上一陣一陣的冰涼。
也不知道轉了有多久,姚裕來到了太守府的後花園。
姚裕來的時候,後花園的涼亭上正坐著一個人,一邊欣賞雪景,一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