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清晨,姚裕離開皇宮。
臨別時,小皇帝司馬熾還很是不捨,拉著姚裕的手分別,一副痛心的樣子。
以至於,那拙劣的演技,給姚裕都逗笑了。
最後還是姚裕擔心自己笑出來,藉口城外大軍該等的著急了,這才讓司馬熾停止了表演,出發向城外與大軍匯合。
當然,走之前姚裕沒忘了向羊獻容請安。
說是請安,不過是羊獻容要求的私會罷了。
···
“兄長,聽魯弼說,你這些天在洛陽城拳打王衍,腳踢衛玠,真的假的?”
大軍返回荊州的路上,姚豹越過眾人,勒馬來到姚裕身前詢問。
姚裕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也不全是,還打了司徒傅祗和尚書令荀藩他們。”
聽到這話,姚豹瞪著眼望來,有半天,方才對姚裕伸出了一個大拇哥,口中誇讚道:“很,很強。”
姚裕哈哈大笑:“行了,別廢話了,抓緊時間趕路吧。之前讓許昌的守軍撤出來,都撤走沒有?”
“已經安排了,這會全耀大機率回了汝南已經。怎麼兄長,咱們真的要把許昌讓給司馬越那老狐狸麼?”
“不然呢,你不把許昌給他,這貨怎麼能安心。雖然說是名義上的盟友,那也得照顧一下盟友的想法不是。反正日後咱們與拓跋鮮卑做生意的通道開啟了。一個小小的許昌城,相對比之下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留許昌在手,還會拉長咱們的防禦線。”
姚豹點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繼續走吧,路上,姚裕想著姚豹打聽起來北方情況。
這些天,他在洛陽城中光和司馬越王衍他們鬥智鬥勇了,北方情況,基本上沒有什麼瞭解。
這一點就不如在城外駐紮的姚豹了。
這不,聽到了姚裕詢問,姚豹想也不想就回道:“據探子說,幽州刺史王浚和段部鮮卑聯軍被拓跋猗盧還有雍據大敗,段務勿塵長子被殺,麾下數萬精銳被慕容鮮卑吸收抓走。因為段部鮮卑的失利,王浚元氣大傷。這會兒他想著怎麼對付幷州刺史劉琨呢。喏,前不久還派人偷襲了劉琨的部眾,結果又被打敗了而已。”
姚裕聽了啞然:“這王浚,還真是不老實。除了幽州幷州,還有什麼情況沒有?”
姚豹嗯了一聲:“還有就是石勒已經攻下了鄴城,被劉淵拜為鎮東大將·軍。雍據和王玄策他們回來的路上,和石勒遭遇了。雙方打了一場,得虧石勒沒有派兵來追,不然,雍據和王玄策所部就要遭殃了。”
姚裕一臉愕然:“雍據和玄策遭遇石勒了?”
姚豹答應一聲:“準確來說,是遭遇了石勒的侄子石虎和麾下大將桃豹所部。雍據這邊被搶走了三百多匹馬來著。”
姚裕眉頭皺的緊緊的。
姚豹見狀,就詢問姚裕怎麼了。
姚裕啊了一聲連忙擺手:“沒,沒什麼。那雍據現在在哪?”
“在鄴城失利之後,雍據就和王玄策還有沙摩松商量。繞開了鄴城附近的路,繞遠經由青州,過譙郡返回。雖然路遠了一點。不過雍據說青州刺史苟晞再怎麼也是司馬越的人,名義上還是咱們的盟友。不可能做出會和石勒那般,封住所有南下通道的行為。現在的話,應該是快到譙郡了。”
姚裕聞言,臉上表情很是古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