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的激憤,讓祖逖都異常的吃驚,上下打量著姚裕就好像是頭一次見他一樣。
不是,這姚裕怎麼這樣急躁的脾氣?不應該啊。
也太憤世嫉俗了吧。按理說他這樣的位置,不應該是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份與言行麼?
想不明白,祖逖就搖了搖頭也沒往心裡去,而是嘆息說道:“上面的人做什麼都有考慮。這些,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守城官可以管的。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多虧了有姚鎮南幫忙,否則,讓王彌跑了,真是後患無窮啊。”
聽到祖逖的感激,姚裕表情幾次變換,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祖逖:“不,你錯了,王彌跑不跑和我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撇下天子和迎接我的文武百官趕到河陰,主要是為了你。”
一句話,說的祖逖蹭一下老臉通紅,進而侷促起來。
“將,將·軍,這是何意?”
姚裕哈哈大笑,拍打祖逖肩膀道:“別誤會士稚,我可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我愛好是正常的。沒有那些高官子弟的斷袖之癖。我家裡頭,可是還有兩位嬌妻呢。我說這些,只是單純的欣賞你的為人罷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肯幹實事的不多了啊。”
祖逖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侷促不已。
自己也沒做啥事啊,姚裕就這麼欣賞自己。
一時間,在仕途上常年不順,總是遇到牛馬主公的祖逖,意外的內心有了一種莫名的激動出來。
這種被伯樂賞識的感覺,是古代多少名臣良將都求不來的啊。
當然,這份感動也就是持續了幾下就消散了。
如果自己還是二十多歲那會兒,被姚裕這話一說,那肯定是激動的下拜,投入姚裕麾下。
但現在他四十多歲了,考慮的也就多了。
簡單來說,就是祖逖已經過了那個熱血激昂的年紀了。
這不麼,面對姚裕的話,他也只是稍微感激了一番,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見此情形,姚裕也知道適可而止,畢竟自己和祖逖才剛見面,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多。說得多了,反而會適得其反的。
想到此,姚裕就點點頭,呼喚來了軍醫華陶的師兄來,為祖逖療傷。
打從之前姚裕在武陵受了傷,華陶為其治療之後,姚裕就聘請華陶進入自己的州牧府任職。
當然,姚裕並沒有打算給華陶繫結在自己州牧府的意思,畢竟華陶的醫術如此高明,哪能綁在自己身邊。
這不,他就專門在江陵為華陶開了一家醫館,面向百姓們服務。
而且,一應開銷,都是府中拿錢。